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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介意的话，可以上车，”东君道：“我今天在国际展览中心有个会议。”</p>
“啊……好的。”</p>
林浔就这样第二次上了男神的车。</p>
他有点不好意思，道：“麻烦您了。”</p>
“没关系，”车子启动，男神淡淡道：“这样你就可以早点回去为洛神创造价值。”</p>
林浔感受到了**的剥削。</p>
他道：“……我会的。”</p>
东君似乎勾了勾唇。</p>
然后，林浔听见他道：“我以为你在约会。”</p>
林浔：“为什么会这样想？”</p>
东君：“你捧着一杯豆浆看马路对面……似乎在笑，像在想女朋友。”</p>
林浔眨了眨眼睛：“没有女朋友，我是一个没有对象的野指针。”</p>
指针是程序语言中一个特殊的变量，应用非常广泛，它指向的对象是内存里的一个地址，地址里存储信息，就像门牌号对应一个房间。</p>
但是，有的指针被创建后，指向的地址是不可用的，或者干脆没有被分配指向什么地址，它就被称为一个野指针——程序员常常将自己比成一个没有对象的野指针，来说明自己现在没有男女朋友。</p>
林浔用编程术语抖了个机灵，果然看见东君眼里有了微微的笑意。</p>
——没有接触到东君真人的时候，他一直认为男神是一个冷若冰霜的人，但是现在看来，东君其实是很随和的。</p>
但是下一刻，他忽然愣了愣。</p>
东君说他看着马路，似乎在笑，像在想女朋友？</p>
那时候他在做什么？</p>
他看着自动驾驶程序统治下的车辆，在心中赞美男神。</p>
林浔：“……”</p>
他必不可能让东君知道这件事。</p>
早高峰还没有开始，路上车辆不多，路程很快就近半了。</p>
东君问：“洛神找到合适的程序员了么？”</p>
林浔：“还没有，但有几个人选。”</p>
东君：“注意安全。”</p>
林浔：“好。”</p>
他知道东君话里的意思。</p>
他、王安全、赵架构，是从大学里就一起做“洛神”的，彼此间都很信任。</p>
但是，从外面聘用的程序员，某些方面就不能保证了——尤其是洛神这种还在研发的项目，如果被有心人摸清楚核心创意，然后剽窃掉，改头换面发布，会受到致命的打击。</p>
东君道：“需要合同和保密协议模板的话，可以找我。”</p>
林浔：“谢谢您。”</p>
他有点受宠若惊，觉得男神竟然提醒自己，还主动帮忙——可是转念一想，东君也持有洛神的股份，所以应该算是他们一起经营这个公司？</p>
——这种感觉有点奇妙。</p>
这一次林浔没有等东君送他到楼下，他在小区门口就主动下了车。</p>
到了住处，王安全已经起床，用打一局游戏来作为一天的开始。</p>
他正要给王安全炫耀自己又碰见了男神，就听王安全道：“算法啊，东君这个事情，我觉得咱们掉坑了啊。”</p>
林浔：“？”</p>
王安全继续：“我昨晚越想越不对，他给咱们免费提供了服务器，但其实那服务器本来就是银河闲置的——除此之外，也没多给你钱，这就是标准的黑心老板啊！”</p>
林浔正想反驳东君是个好人，今天还顺路捎了他回来，但王安全根本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：“我寻思着他就是看你单纯好拐。无商不奸，无奸不商，你要是跟他要钱，他就给你谈梦想！等把你骗的云里雾里，就请你吃饭，再开车接送几次，你就死心塌地跟着他了！将来咱们洛神做大了，对他来说，就是一本万利的生意！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