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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见冷冷清清的嗓音，与不容置疑的语气：“不可以。”</p>
尾音微微低哑，不是商议或妥协，像命令。如同高高在上的君主在领地内横征暴敛一样理所当然。</p>
耳垂被放开，往下，一半是断断续续的吻，一半是牙齿重重舔咬。</p>
林浔喘息几下，别开头，他看见落地窗外的天空，黑沉沉的夜幕上，一轮圆月像眼睛。</p>
他猛地睁开眼。</p>
又是清晨时分，窗外的山楂树里，两只鸟叫得闹心。</p>
他重新闭上眼，虚脱一样，深呼吸了好几下，这才重新睁开眼睛，拿起一旁的手机。</p>
备忘录里有个和“疑点”并列的文件夹，叫“梦”。</p>
他打开，新建一个文件，敲下几个字，又删掉了。</p>
不是忘记了，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往上写。</p>
最终，他写了这样一句话。</p>
我可能是单身太久了。</p>
写完，他眼不见心不烦地丢开手机，出去洗漱。</p>
赵架构今天居然比他起得还早，已经卧在沙发上悠悠然喝牛奶了。</p>
林浔凉凉道：“你闹钟定错了？”</p>
“我怎么可能定错，”赵架构道：“都是你，我一心牵挂你，连游戏都不能用心去打，简直是一夜无眠。”</p>
林浔凝视着他并不存在的黑眼圈：“我用键盘都能猜到你打游戏坑队友以至于被喷下线，所以睡得非常早。”</p>
赵架构似乎被戳中痛处：“网不好。”</p>
林浔：“5G了。”</p>
赵架构发出一个不忿的语气词，换了一个话题：“今天你也要去约会吗？”</p>
“不吧，”林浔道，“我也不知道，今天先出去拯救一下世界。”</p>
“忙呀，算法。”架构道：“什么境界了？”</p>
林浔：“不谈，没找到升级的灵感。但有个剑修教了我一招。”</p>
赵架构：“那你又该看课本了。”</p>
林浔：“回来就看。”</p>
他看了看王安全关上的房门：“安全还没起？”</p>
“嗯哼。”架构道：“他昨晚在看一串没头没尾的代码，说你要搞他。”</p>
林浔：“我是相信他。”</p>
“我估计你家东君昨晚也不能睡好，”赵架构道，“他估计已经观看了咱们的祖传代码，进行了挑剔。”</p>
林浔：“我拉他进群的时候就已经提前替咱们的代码羞耻过了。”</p>
“以你男神那个偏执狂和强迫症，”赵架构道，“在开始写代码前他恐怕要把所有东西重构一遍。”</p>
林浔：“那我们可以准备好见证奇迹了。”</p>
算法是设计图，写代码就像对着图盖房子。假如这样说，他们之前的工作成果就是一个勉强看得过去的建筑群。换成东君，同样的设计图，他能用最少的材料整出最结实又漂亮的多功能大型建筑。</p>
持续的插科打诨中，林浔收拾好自己，看了一眼时间就出门了。</p>
今天这一去，曹警官那边的好感度恐怕又要提升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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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官：？</p>
IMU：国际数学联盟。</p>
十二点前还有一更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