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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浔示意他爱莫能助。</p>
“我怎么了！”祁云一脸震惊，捏着自己的尾巴，然后疯了一样看自己的手指。</p>
常寂祛除魔气后，他手指的状况其实比之前好多了，只是苍白了一些，连着不显眼的蹼，远看还是个正常人。</p>
他又捞过来自己湿淋淋的长发——林浔没记错的话，这人一直是骚气的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的发型，然而一夜之间，变成了及腰长发。异常的情况并不止于此，他耳朵也变成了尖尖的人鱼耳朵，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妖邪气。</p>
祁云审视着自己，看向林浔，又看向常寂：“我变成鲤鱼精了？”</p>
“我们也不知道，你刚才还打我。”林浔道：“所以你怎么到湖里了？”</p>
“我……”祁云似在回想，十几秒后，他说：“湖里有个东西，其实我之前就感觉到不对了，但是想再观察观察。”</p>
林浔点点头——祁云居然还知道再观察观察。</p>
“然后，那天我和别人吃饭，我看见一个……一个……”祁云组织语言，最后道：“一个丑东西。”</p>
“那个丑东西沿着楼在爬，然后爬到了窗户上，我正好看见了——它可丑了。嘴特别大，长两条丑手——有魔气，是个魔物，我就看着它把窗户推开了，肯定是想进来吃人。”</p>
林浔：“然后，不知道为什么断电了，你就跳出去打他？”</p>
“不是，断电是我搞的。”祁云说：“有时候我练剑不想被监控拍到，所以在总闸那里留了一道剑气，想停哪里的电就停哪里。”</p>
行。</p>
林浔：“然后你就出去和他打架，打着打着到了湖里？”</p>
“也不是。”祁云：“那个丑东西应该有金丹后期的修为吧，我是筑基，但我是个剑修，我打它，那是绰绰有余。”</p>
林浔就听他信口胡吹。</p>
“但是我们吊在楼外面打架，位置太差，”祁云道，“我剑不小心掉下去了。”</p>
林浔又笑出了声。</p>
“你别笑。”祁云没好气道：“我就跳下去找剑，可能是掉湖里了，我和剑有感应，打算下湖去捞，但是没想到那个丑东西也下来了。”</p>
祁云挠了挠头发：“然后我就忘了，我好像突然被吃了，但我不想死，就……一直不想死。”</p>
常寂道：“他成了替死鬼，但水鬼也没能把他彻底消化，所以还能保持一部分人的形态。”</p>
林浔注视着祁云：“真好，你知道吗，你和那个丑东西合体了。”</p>
祁云暴躁了：“你还敢说好？”</p>
林浔：“你该谢天谢地，变成了人的上半身和鱼尾巴，不是鱼头组合人的腿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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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云：“草。”</p>
祁云：“那我现在怎么办？”</p>
他鱼尾巴在地面上拍了好几下，试图直起上身，但是未遂。</p>
“不能怎么办。”林浔道：“但是你好像要火了。”</p>
祁云精神一振：“什么？”</p>
林浔抬起头来，看向周围的高楼大厦。</p>
最近的就是祁云的经纪公司，此时高楼的窗户齐齐打开，探出无数颗看热闹的脑袋。</p>
再往旁边看，无一例外。</p>
而池子旁边的路上，更是围了一大圈人，他们聚成一团，伸长脖子看着这边，神情有的震惊，有的害怕，还有的看热闹不嫌事大。</p>
林浔：“完了。”</p>
他回想他们刚才都干了什么。</p>
公共区域，无数人围观下，和水鬼在水面打架，常寂师兄全程浮在半空中不说，他也飞来飞去，甚至表演了一出水上漂。这情形简直像个奇幻片，还因为特效不够绚丽显得很劣质，重要的是——长了眼的人都能看见，湖边也没吊威亚。</p>
最后，狰狞庞大的怪物水鬼，还变成了一条人鱼。</p>
“我不是人了，他们还看见了。”祁云双手捂脸：“你这是想让我死。”</p>
事已至此，林浔也在疯狂思索对策。</p>
就在此时，他看见一辆车缓缓驶来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