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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看大家都没说话, 他又看向蝴蝶夫人：“蝶姐的团队还是流批。”</p>
蝴蝶夫人冷淡颔首, 率先走下楼梯，高跟鞋叩地，通道里响起回音。</p>
道具师在门口守着，神机真人路过他的时候, 他还特意瞅了真人身边环绕的符咒一眼, 开口：“这是什么道具？高科技吗？我还从来没见过，能给我介绍介绍吗。”</p>
神机真人道：“不介绍。”</p>
道具师：“……”</p>
他扒着门框，可怜巴巴，一张脸上全是对知识的渴求。</p>
林浔是个容易产生共情的人，他知道向往知识的感觉, 所以不能忍受道具师被神机真人拒之门外, 下半生都活在对这几张漂浮符咒原理的胡思乱想里。</p>
他说：“我们公司的新产品，虚拟3D技术。”</p>
道具师惊讶：“推广吗？”</p>
林浔面不改色：“暂时不推广, 我们是来做测试的。”</p>
道具师眼睛发亮：“怎么测试？”</p>
林浔：“等会你就会看到了。”</p>
说完, 他跟着师父穿过那道铁皮门, 来到地下空间。</p>
人也差不多都进来了, 只听道具师用那种独特的碎碎念语气唠唠叨叨给他们作介绍。</p>
“这里就是地下大厅, 开party的地方, 人偶没收起来，等会大家别害怕。地方挺大的，大家注意别撞到东西, 也别迷路。”说着, 道具师终于摸到了墙壁上的灯开关：“这个灯……”</p>
一声开灯声。</p>
黑暗的空间毫无动静。</p>
“等会, ”道具师说：“灯不好，得读条。”</p>
大约十秒过去，天花板上某个位置，或许是灯管的位置，发出一声“嗡——”。</p>
接着，有苍白的光闪了几闪，然后又灭了。</p>
就在这一闪之间，碧海仙子猛地“啊”了一声。</p>
霍老头道：“灯坏了？”</p>
“没有，”道具师道：“让它再缓缓。”</p>
一行人继续等待，又是十秒过后，同样的“嗡”声响起，水泥天花板上一条灯管终于颤颤巍巍地亮了起来，苍白惨淡的光线微微波动，让人能够感同身受这可怜的灯管是怎样勉力亮起来的。这个亮度也实在丢人，就像亮度开到最低的手机屏幕一样，暗得人眼疼，眼前的所有东西都仿佛蒙上了一层愁云惨雾。</p>
但是，眼前的场景，却让人的精神为之……一惊。</p>
空旷的大厅里，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一张大型的宴会长桌，大约有二十几米，旁边摆着三十来把白色铁艺椅子，有的椅子上搭着白色餐巾，有的椅子上溅了血迹，暗淡的灯光下显示出十足的恶意。</p>
但这还不算过分，长桌的桌面上，躺着一个盖白布的人偶，但看脑袋和露出来的手足，逼真极了，简直就像一个刚死不久的尸体。腹部盖着的白布上也有血迹，旁边放了一把三十厘米长的染血尖刀和一把银色的大剪刀。人体周围环绕着十几个精致的银色餐盘，有的里面盛了一些血色看不出形状的东西，有的还是空的，没有被盛上。</p>
道具师的语气又哆嗦了：“这……这就是大厨解剖人的地方，他用剪刀剪开人的肚皮，用尖刀掏出来内脏，分给客人，内脏是最低级的食物，眼睛……和大脑要留着，留给最尊贵的客人，所以这个人暂时还没死，要看着自己被挖出……”</p>
碧海仙子道：“你可以不用说的那么详细。”</p>
道具师：“我一害怕就想多说话。”</p>
碧海仙子：“这不是你亲手做的么？”</p>
道具师：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效果这么好……我做的时候光照挺好的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