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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林浔几乎失语，什么都说不出来，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，这三个字。</p>
甚至连他自己，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</p>
对不起，让你有那样的误解，让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，让你那么难过。</p>
虽然你从来不说。</p>
“对不起，”林浔颤声：“……我爱你。”</p>
他们离得那么近。</p>
近到即使隔着衣服，林浔也能感觉到——抱着他的这个男人，呼吸也有微微的颤抖。</p>
“我也爱你。”东君捧起他的脸，手指一遍一遍抹去他的眼泪。</p>
他的语气像是在述说一个永远不会改变的誓言：“而且一直爱你。很多年。”</p>
林浔又笑。</p>
哭是真心的，笑也是。</p>
“所以，”他抬头看着东君：“我们两年前，到底是怎么……怎么分开的？</p>
他道：“我还是没有记起来。”</p>
“我没有做一个合格的爱人。”东君亲了一下他的额头：“等你想起来，我们再谈。”</p>
林浔摇头：“我不相信你不是个合格的爱人，是我不是。”</p>
“或许都不是，”东君亲掉他一滴眼泪，“但是现在不许哭了。”</p>
林浔点点头，他重新抱住了东君，长久地抱着。</p>
等他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，抬头，恍惚间却发现自己不再处于虚空中，而是重新站在了科技博览会的舞台上，东君站在他的对面，怀里抱了一个斜六棱柱形的水晶奖杯。</p>
台下掌声如雷，闪光灯亮成一片。</p>
舞台正上方洒下无数金色亮片，像漫天飞落的雪或花瓣，金色是代表荣誉的颜色，冠军颁奖的时候，常见这样的画面。</p>
金色飞雨里，东君看着他，眉眼微弯，一个温柔的笑：“答应你的。博览会要给你颁奖。”</p>
林浔起先抿紧了嘴唇，可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，从他手中接过奖杯。</p>
台下欢呼声更盛。</p>
他们站得很近，林浔轻声问：“我还能在现实里醒来吗？”</p>
“理论上可以。”东君道：“苏醒刺激是已经半成熟的技术。”</p>
“那我可以醒来吗？”他看着东君，仿佛是下意识的动作，他轻轻握住了东君衣袖的一角。</p>
“可以，但我不希望。”东君道，“苏醒不成功的话，会在一定程度上对你的意识造成二次损坏。”</p>
“比如再忘记你一次吗？”</p>
“或许。”</p>
“失败几率是多少？”林浔问。</p>
“百分之七。”</p>
林浔怔了怔，他手指向上，扣住东君的手腕，越握越紧。他抬头，看这个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男人。看他挺拔无暇的五官，看他沉静温柔的眼神。</p>
这是东君。</p>
连0.07的失败概率都不要他去冒险的东君。</p>
永远不会用任何方式去伤害他的那个人。</p>
他眼前的世界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，他整个人或许在微微颤抖。</p>
东君的手指抚上他的侧颊。</p>
“别哭。”他道。</p>
下一秒，林浔手中的水晶奖杯落地。</p>
清脆的碎裂声中，它像一滴坠落的水，晶莹璀璨的碎块溅了满地。</p>
林浔踮脚，吻上东君的嘴唇。</p>
他们接吻。</p>
在灯光、掌声和欢呼中，在舞台上漫天飞落的金片里，在这虚妄而盛大的世界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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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完结章~</p>
但谢谢你们一路陪他们走到了这里。</p>
今天评论发红包。</p>
And，女人，现在相信我是甜文作者了吗？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