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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</p>
看着眼前的白河，又看了看光幕里的白河，圣后愣住了，终于确认声音是从光幕里传来的。</p>
网恋是什么意思她不懂，小姐姐倒是听懂了，尤其是前面还加了“美丽”的前缀。</p>
同时她也听懂了白河的调笑之意。</p>
“没大没小！天底下，估计也只有你敢用这种语气跟朕说话了……”圣后并不在意，相反还有些窃喜。</p>
不过，她不得不承认，自己再一次被白河给惊艳到了。</p>
是的，惊艳。</p>
一个小小的玩意，竟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。上面的铭文组合圣后也会，甚至比白河更加精通，但是她自问想不出白河这么精妙的构思。</p>
嗯……</p>
构思，这一点很关键。</p>
就好比一本剑谱，有的练了一辈子还没入门，而有的人只练了一遍，就已经耍出花来了，甚至还改良出新。</p>
在铭文方面，白河无疑是属于后者。</p>
说白了就是脑洞。</p>
他总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地方，想出别人想不到的组合方式。</p>
把玩着手上的玄光镜，就仿佛是在捏着白河的脸，圣后竟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。她的嘴角一直微微上翘，脸上也一直保持那种似笑非笑，宜喜宜嗔的表情。</p>
过了半晌，她忽然看了一眼白河：“你应该还有下文吧？”</p>
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玄光镜，他应该不至于用到“想法”这样的字眼，更不会说出“不知陛下愿不愿听”这样的话来。</p>
因为玄光镜已经是实物了，而不是“想法”。他就算要问，那也会会问“陛下要不要看看”，而不是“听听”。</p>
所以了……</p>
按照他一贯的作风，肯定还有下文。</p>
直白点说一句就是，这玄光镜虽然惊艳，但对于白河来说，也只是小儿科而已，不值得他如此郑重其事。</p>
果然。</p>
“我就知道瞒不过陛下。”只见白河笑了笑便道，“关于这手表……哦，是玄光镜……微臣的确还有些想法。”</p>
圣后赏他一个“朕早已经看穿了一切”的眼神，道：“说吧。”</p>
白河道：“陛下莫急。在此之前，微臣想请教陛下一个问题。”</p>
“什么问题？”</p>
“陛下可还记得，微臣曾经提到过的‘神识的本质就是一种波’这个概念？”白河问。</p>
圣后点点头。</p>
这个概念，她当然记得。</p>
想当初，她传白河天子望气术的时候，白河当时就曾经提出过这样的一番理论，着实让自己震惊了一把。</p>
因为实在很难想象，一个货真价实的凡人，居然也会对“神识”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有这么深刻的认识和理解，不但新颖别致，而且无懈可击，比之世间绝大多数的名宿高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。</p>
正因如此，圣后才会下定决心传他天子望气术的。</p>
“然后呢？”圣后问，“这与玄光镜有何关系？”</p>
“关系可大了，且听微臣慢慢道来。”</p>
白河笑道：“既然陛下你也认同神识的本质是一种波，那么我想请问陛下，九州龙脉作为大周的最高意志，主宰着天下苍生气运，那么是不是也可认为，龙脉……就是整个天下所有的‘波’的集合？”</p>
这个问题有点拗口，但圣后明白他的意思，沉思片刻，便点头道：“的确可以这么理解。”</p>
“那么，最关键的地方来了，陛下请看。”</p>
白河忽然蹲下，伸手在雪地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圆：“这个圆代表是九州龙脉，它代表着整个大周所有神识的集合，嗯……姑且称之为服务端吧。”</p>
然后又画了两个较小的圆，“这个是持有玄光镜的个人，比如如今你我手上的这两个……我姑且称之为终端，我为甲端，你为乙端……陛下您可以理解吧？”</p>
“嗯，你接着说。”圣后点点头。</p>
“很好！那么接下来，我想说的是……”</p>
白河接着道，“玄光镜之所以能进行千里传音，最关键的地方就在于三妃六院七十二妃果之间的特殊联系。这种联系微臣已经研究过了，它就跟神识一样，也是一种‘波’。</p>
既然九州龙脉是所有的“波”的集合，那么很显然，三妃六院七十二妃果之间的波，当然也是属于龙脉的一部分，”</p>
“那么……”</p>
白河的神色无比认真，“我想请问陛下……当甲端与乙端在进行交流的时候，如果将甲端神识中所携带的信息，先行传递到‘服务端’中去，经过记录、整合之后，再传递到乙端，那会发生什么情况？”</p>
圣后有些不解：“无论是神识交流也好，千里传音也好，当然是务求越快越好了，你又何必经过那……服务端……多此一举？”</p>
“真的是多此一举吗？那假设有无穷多个终端呢？假设这些终端之间，所进行的并非单纯的交流，而是主动地输入相关的信息，比如户籍、人口、军队、物资、时事等等呢？更关键是，假如这个服务器，有人可以随时查阅呢，比如陛下您？”</p>
白河提出一连串反问，随后又强调了一遍：“记录、查阅！重点是记录和查阅啊，陛下！”</p>
“额……”圣后顿时愣住了。</p>
过了半响，她忽然有些惊悚的看了白河一眼：“你是说……”</p>
“没错！这就是我所想要说的——数据库！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