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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雨凉虽然心悸，但是看着面前的景色，也不由觉得心里舒缓了一些。</p>
“不喜欢？”青年偏头看向不说话的林雨凉。</p>
他并不大了解少女的心思，不过看着她现在明显魂不守舍的样子，还是有些担心。</p>
不过……第一次见血的话，有这些反应也是正常的。</p>
他摸出个桃子塞给林雨凉；“不用急，有什么事情，慢慢说出来就好了。”</p>
林雨凉咬了一口，是脆桃，不过也很甜美。</p>
“我今天……”她把今天遇到王老大他们的事情，简单的说了一遍；“我后来想起，那个王老大，是一个毒贩子。”</p>
她曾经在几年后的电视上见过王老大的脸，他叫做王大鹏，最开始靠着卖□□，后来成了顺利帮的老大，靠着**控制□□，什么事情都做，心狠手辣。</p>
“所以，你杀了他？”杨戬安静的看着面前的少女，看着她低着头，跟仓鼠一样一口一口咬着手里的桃子。</p>
“……”林雨凉顿了顿。“二哥，你记得吗，你上次问我的，顺天还是逆天的‘天意’。”</p>
“记得，怎么，你有结果了？。”</p>
这个问题，在各种仙侠文里特别常见，解释也有许多种，怎么解释，而且解释看上去比较厉害，就看作者怎么忽悠了。</p>
“在人类世界里，有这样一个科学实验。在一个盒子里有一只猫和少量的放射物质，有一半的概率放射物质会杀死这只猫，也有一半的概率猫没有活了下来。”</p>
科学……似乎很有意思，看着面前忽然另外起了一个话题的林雨凉，杨戬微微一笑，颔首道；“听起来很有趣，然后呢？猫活下来了吗？”</p>
“人类要知道猫能不能活下来，只有打开盒子才能知道里面的结果。如果不打开这个盒子，猫既不死也不活，直到人打开了箱子接近了观察了，才会知道这个猫是死是活。”</p>
“所以？”</p>
“你不觉得，这天意，说起来跟薛定谔的猫一样吗？或者说，薛定谔一样的天意。”</p>
林雨凉看着面前的青年，忽然冲自己扬眉一笑；“薛定谔的天意吗？这种解释，挺有意思的。”</p>
林雨凉握紧了手里的桃子，却觉得握住了勇气；“我既然出现在那里遇到了王大鹏，就证明天意已经改变了，如果不去‘做’打开箱子这件事情，薛定谔的天意会是怎样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。但是我打开了，我去做了，至少……我做的时候不后悔，也许结果未必能如果所愿，但是我至少过程中曾经尽力而为。”</p>
也许会有蝴蝶效应，但是从她重生开始，要蝴蝶的都蝴蝶了。</p>
杨戬看了她一会儿，又摸了个桃子给她。</p>
林雨凉接了过来，咬了一口，有点苦，闷闷的开口；“我没有杀他。”只是重伤了对面，但是看着那血花，对面伤得很重……主要是在燕京这种地方，这样的伤害引来警察一查就差不多了。</p>
“既然都决定去做了，也做了，那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。”</p>
宽大温暖的手掌轻轻的落在了林雨凉的头上，而后抬起，又落下，轻轻的拍了三下。</p>
“你行事只要有理有据无愧于心，不伤天害理就无需害怕。”</p>
“我总是在的。”</p>
面前的少女微微一顿，睫毛轻轻的眨了两下。</p>
“二哥，我为什么，会被拉进这个群呢？”她看向面前的青年。</p>
她不觉得玄女或者女娲不知道自己的身份。</p>
面前的青年却只是微微一笑；“因为，你就是你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