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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凡心强忍着笑：“就你一切安好？”</p>
顾拙言回：“我也不太好，梦见离开榕城，是个大雨天。”他招手打车，拉开车门揽着庄凡心的背上车，用只他们听见的音量说，“你没去机场送我。”</p>
这是他编的，从睡醒刷牙就开始琢磨，吃早餐，打车过来，一早晨的时间编出这么个小片段，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。</p>
庄凡心明显一怔，他有点惊讶，说：“大雨天航班得取消吧？”</p>
“……”顾拙言心想，操，没编好。</p>
连奕铭他们下午两点的飞机，逛的话也就一上午时间，庄凡心带他们先去榕城有名的景点转了转，走马观花地看了些老建筑。</p>
看完解放大桥，半路下馆子吃正宗的本地菜，而后逛到学生街附近，学生街无论白天黑夜都很热闹，游客熙熙攘攘，许多小吃摊前排着长队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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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拙言和庄凡心并排走，说：“去年在香港庙街玩儿，人也这么多。”</p>
“你还好意思说啊？”连奕铭凑来，“当时我生日，你在庙街买一条**送我就算完了，我以为你家面临破产呢。”</p>
这般翻旧账叫人跌面儿，顾拙言大气地说：“今年补，你想要什么？”</p>
连奕铭意有所指地说：“我想要新款球鞋，相识十数载，你知道我穿多少号吗？”</p>
明为挖苦，实则助攻，这不就是兄弟情的奥义么？等连奕铭跑去找陆文和苏望，顾拙言默不作声，若有似无地瞄庄凡心一眼。</p>
庄凡心低头走路，他不傻，当然听得出连奕铭的弦外之音，索性就趁此机会讲明白。他停下说：“我打算回送一份礼物给你。”</p>
顾拙言一愣：“为什么？”</p>
庄凡心道：“为了谢谢你送我的球鞋。”</p>
顾拙言说：“送球鞋本就是为感谢你送画，你回礼干什么？”</p>
“我的画不值钱，但球鞋很贵。”庄凡心解释，“我收下是因为我很喜欢，而且是你的一份心意，但不回送你的话我又有负担。”</p>
顾拙言头一次遇见这种状况，他送庄凡心礼物是出于真心，可不是为了追求……既然提到心意，他沟通道：“心意最重要，我喜欢画，你喜欢球鞋，何必再管价格高低？”</p>
“不一样。”庄凡心抬起头，怕对方误会他只喜欢贵的，“你随便送我一个什么，我都会喜欢的。”</p>
顾拙言的眼中浮起一层柔和的光，庄凡心的话取悦了他，也让他想到说辞：“但我不是什么都喜欢，你非要送我等价的东西，我未必喜欢，不如送一件我想要的？”</p>
庄凡心犹豫片刻：“你想要什么？”</p>
顾拙言哪知道，他什么都不缺，要说不想要什么倒能列出一大串。余光瞥见前面的摊子，他狠狠心说：“我想要**，给我买吧。”</p>
周遭俱是来来往往的游客，庄凡心和顾拙言走到摊位前，面对一大片花样繁多的男士**。卡通的，条纹的，单色的，庄凡心不禁汗颜，小声问了八百次“你确定”？</p>
见顾拙言毫无悔改之意，庄凡心靠近点：“黑色的好吗？”</p>
顾拙言不知道自己图啥：“好。”</p>
庄凡心又悄悄地问：“你喜欢几个角的？”</p>
“……”顾拙言泄露隐私，“三角。”</p>
庄凡心选好一盒，只花了三十块，被顾拙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包里。“清了。”顾拙言低声说，“以后别再叨叨球鞋的事儿。”</p>
去机场之前，苏望提议合影留念，四个人站在一棵茂盛的榕树下，顾拙言揣着兜，连奕铭靠着树，陆文蹲着，苏望趴在陆文的背上。摆好造型，顾拙言递上手机，庄凡心帮他们拍照。</p>
横竖各一张，画面定格。</p>
四个人围上来看拍得怎么样，点开相册中最新一张，光线和构图都很好，滑到前一张，竖版的也不错。</p>
陆文不小心又滑一张：“哇塞！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