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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知道吗？”</p>
“我还知道！”</p>
庄凡心在床上打了个摆子，直挺挺坐起来：“苍天啊！我我、我以为你的早恋才被送来的，早恋！和女生早恋！”</p>
顾拙言惊道：“你不知道我是gay？！”</p>
“我不知道啊！”庄凡心瘫坐着，“我坚信你是直男！我以为所有人都可能是gay但你绝对不是啊！”</p>
顾拙言猛然站起身，目光像要把庄凡心灼出个洞，这怎么可能？庄凡心根本不知道他出柜的事儿？也不知道他的性取向？！</p>
庄凡心吓得语无伦次：“我一直以为你和初恋被迫分手，才来这里，**，你没有初恋，你还出柜，这比茶水间接吻还、还牛逼……”</p>
顾拙言不敢置信，确认道：“你真的不知道我是gay？”</p>
“真的不知道！”</p>
“那你……”顾拙言忽生胆怯，“那次在超市你学那对情侣，搂着我，喂我吃东西，对我说我还有你，又是什么意思？”</p>
“我怕你想起前女友会难过，安慰你啊！”</p>
顾拙言一霎那只剩下巨大的茫然，从一开始就是误会，庄凡心根本不知道他的取向，对他更不曾百般暗示，难道一切动心暧昧都只是他一个人的错觉？</p>
他说不出后话，那句准备多时的“喜欢你”也变得如鲠在喉。</p>
庄凡心呆若木鸡，望着顾拙言缓不过劲儿，他一直以来认为有初恋女友的人，结果是gay，还是公开出柜的gay！</p>
那，顾拙言口中那个喜欢的人又是谁？！</p>
庄凡心睁圆眼睛：“你说有喜欢的人，准备告白，是谁啊……”</p>
顾拙言嗓子都疼：“我暗示过你，你也误会了对不对？”</p>
“你说是个课代表！”庄凡心莫名急切，“我推理排除，以为是秦微或王楚然，那现在，不是她们，是男生？”</p>
这是句废话，庄凡心的大脑已经完全混乱，男课代表，数学、物理，杜小东和张睿哲？</p>
还有一个英语课代表，是他自己。</p>
庄凡心骤然抬头对上顾拙言的目光，惊得一颤。</p>
他用力搓耳朵，不想听见顺着四肢百骸传来的心跳声，如潮的仓惶涌来，嘴巴失控地找打：“是杜小东还是张睿哲……”</p>
顾拙言心都碎成渣子：“你还装傻！”</p>
庄凡心滚下床，嚷着不知道，跑出去几步想逃走，又返回来拿床上的蒙奇奇，顾拙言将他拖怀里，箍得他发痛，挣扎角力中一齐撞到旁边的书桌。</p>
桌角的笔记本掉在地上，封页被风吹开，露出撕扯留下的毛边和一条窄窄的告白——我有喜欢的人了，他叫庄凡心。</p>
顾拙言说：“我妹喜欢你。”</p>
庄凡心脑海空白，却被那沙哑的嗓子划出一道裂口。</p>
顾拙言又道：“她哥也喜欢你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