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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凡心红着脸问：“班长，你接过吻吗？”</p>
班长说：“我接过水，烧上，然后被你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薅住庄凡心的衣领一拽，“体委已经和林小安成了，咱们也要加油啊！”</p>
庄凡心眼波晃荡，专往顾拙言身上掠，班长奇怪道：“你老看人家干什么？”</p>
顾拙言说：“他让我也加油。”勾住庄凡心的肩膀把人抢过来，铃响了，所有人回座位，他趁乱俯下身去，“考不好也没事儿。”</p>
唇珠擦过耳尖，那点疼刷地变成了烫。</p>
周二下午考完，放学早，一帮男生去一楠喝奶茶，体委光荣脱单，在大家的起哄中掏腰包请客。顾拙言多点一份夏日的初恋，打包带走，到家时那层冰淇淋融化成奶昔。</p>
巷尾斜岔着一段窄路，没什么人，顾拙言和庄凡心坐在墙根下的石头上一起吃。庄凡心好久没去薛家了，姜还是老的辣，怕薛茂琛瞧出什么，也怕……</p>
他望一眼大门：“小妹在家吗？”</p>
顾拙言哼哼：“为你写诗，为你作画，为你迅速进入青春期。”</p>
小姑娘是个有种的，表白遭拒却芳心不死，见到庄凡心就抛媚眼儿，妄图在五年级之前叩开庄凡心的心门。</p>
庄凡心很发愁：“我都不敢见小妹了。”</p>
顾拙言说：“你专治我们姓顾的，差点把哥哥弄疯，把妹妹弄傻，幸亏邦德绝育了。”他阴阳怪气，连亲妹妹的醋也沾，沾着沾着就说漏嘴，“当初故意勾搭你，没准儿你真能把我爸气晕。”</p>
空气骤然安静，庄凡心眯起双眼：“你当初勾搭我是为了气你爸？”</p>
顾拙言舌头抽筋：“是……刚来榕城的时候，我有点浑……”索性坦白了吧，“遇见你，我就生出点不太好的心思。”</p>
庄凡心说：“你都不知道我性取向，就想利用我？”</p>
“你那时候头发都是卷的，人能直到哪儿去？”顾拙言想起初见庄凡心的光景，“后来真喜欢了，国庆节回家我还威逼利诱，让宝言别提起你。”</p>
庄凡心的注意力拐弯：“你什么时候真喜欢我的？”</p>
顾拙言记忆分明：“一直在量变，下雨天你钻我衣服那次发生了质变。”</p>
庄凡心一怔：“雨具不够嘛……我和齐楠班长都那样过。”</p>
顾拙言急了：“你**，以后不行！”</p>
眼看感情要分裂，庄凡心连连点头，不小心呛一口珍珠，咳起来，平复后泪眼朦胧好像在勾引人。顾拙言吸口气，四下正安静，夕阳也正好，他倾身吻庄凡心的眼尾。</p>
将泪珠啄净，顾拙言唇齿微咸：“当初你给我点夏日的初恋，会不会就已经注定了？”</p>
庄凡心讷讷：“我还点了梦醒时分，难道……”</p>
“打住。”谈恋爱的基本法，可以不说甜言蜜语，但不要扫兴。顾拙言把人扽起来：“回家吧，你妈喊你吃饭了。”</p>
巷尾分别，目送庄凡心进门后，顾拙言转身回家，顾宝言牵着邦德往外跑，他一只手拦住小姑娘，说：“叫哥。”</p>
“叫你个头。”</p>
顾拙言忍着：“我告诉你一件小庄哥哥的事儿。”</p>
“大哥！”</p>
顾拙言一笑：“少惦记你大嫂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