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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是有些感慨，岁月如梭，前些年，跟在李东身边的可是你秦雨涵，现在转过头来，倒是真让沈茜鸠占鹊巢了。”</p>
秦雨涵眉头跳动了一下，盯着她道：“还好吧，起码我觉得现在就挺不错。</p>
倒是张总，我觉得应该活的没我自在。”</p>
张岚玉瞥了她一眼，嗤嗤笑了一声，接着起身就走，也没再停留。</p>
等她走了，齐芳芳才有些郁闷道：“这女人什么情况？”</p>
秦雨涵微微摇头，可怜人罢了。</p>
比她要可怜的多的可怜人！</p>
张岚玉的事她了解的不多，可大概知道一些情况。</p>
至于在这遇到，巧遇的成分居多，之前的那些话，发泄的成分也可能性较大。</p>
一个精神也许受到了不小刺激的女人，一个对李东不知道是该爱还是该恨的女人，这时候看到李东幸福美满，想给李东扎根刺不奇怪。</p>
秦雨涵没太在意，也懒得去在意。</p>
……</p>
离开了秦雨涵身侧的张岚玉，一边往外走着，一边嘴角微微翘起。</p>
虽然给秦雨涵扎刺没成功，还被反刺了一句，可张岚玉心情却是显得不错。</p>
今天来这，也只是知道李东在这开推介会，顺便来看看。</p>
没想到在这遇到了秦雨涵，的确算巧合。</p>
心情之所以显得不错，关键就在于秦雨涵的态度。</p>
正如秦雨涵想的那样，她对李东的态度很复杂。</p>
爱？恨？</p>
张岚玉不知道，总之很复杂就对了。</p>
她看到秦雨涵的时候，张岚玉觉得遇到了自己的同类人，她觉得秦雨涵也会恨，比她要恨的多才对。</p>
可简短的交流几句，张岚玉却是发现，秦雨涵没自己想象的那么恨。</p>
浮于表面的仇恨罢了，这女人出身虽然一般，可心胸却是比她想象的要宽广。</p>
张岚玉一边走着，一边自嘲地摇头。</p>
这小丫头片子都不恨了，我还恨什么？</p>
为了陈瑞？</p>
以前也许是这么觉得，现在却是很少想起陈瑞。</p>
那又是为了什么？</p>
张岚玉不再去想，嘴角却是微微扬起，没什么好恨的，自己不至于连那个丫头都不如。</p>
今天这趟倒是来对了，也算了结了自己的心结。</p>
至于接下来的推介会，她懒得再看了。</p>
她没怀疑过李东会失败，06年一起去京城的时候，那个男人站在泉城之外，挥斥方遒，指点江山，好不潇洒。</p>
可那时候，一个连华东都没走出去的超市，谁相信他能做到他说的一切？</p>
一个为了30亿债券累死累活的企业，谁相信会走到今天？</p>
别人不信，张岚玉倒是把李东的话记下来了。</p>
一个连华东都没走出去的企业，就开始想着要超越沃尔玛的人物，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。</p>
而今，他正在一步步实现自己的目标，距离他当初所说的近在咫尺。</p>
这时候还怀疑他，那才是傻。</p>
……</p>
李东入场的时候，走的是另一个入口。</p>
张岚玉走的潇洒，留下了一个隐隐约约的背影，李东扫了一眼，感觉有些熟悉，倒是没认出来。</p>
也没空追究这些，场中的人多了，熟人也一大把，谁知道刚刚走出去的是谁。</p>
随着李东带领团队到来，推介会也正式进入了流程。</p>
……</p>
程序，还是那些程序。</p>
陈浪、齐云娜包括袁成道这些人，陆续上台做了一些介绍和演讲，以及对未来的预期。</p>
反而是李东，来这待了好几天，原以为李东会上台做一些演讲，结果众人却是发现，李东根本没这意思。</p>
直到最后的问答阶段，李东才和其他人一起上了舞台。</p>
也许是希望李东能和上次在香江的滕迅推介会一般，给投资者一些承诺。</p>
所以问答一开始，不少人就开始质疑起来。</p>
质疑远方的盈利能力，质疑远方的发展潜力，质疑电子商务的未来前景……</p>
反正都逮着缺点一阵猛问。</p>
问完了，这些人还都有些期待，希望李东能和上次一样，来个兜底那就最好了。</p>
也有人质疑，李东志在打造新零售，可新零售，按照李东自己的说法，那可是包含核心物流的。</p>
现在远方物流不在这个体系当中，所以远方零售实际上还是不完整的。</p>
既然不完整，那又怎么值万亿？</p>
包括远方的负债率问题，也相对较高，起码在零售企业当中，远方如果加上那3000亿，恐怕是负债率最高的大企业。</p>
质疑声很多，前期都是袁成道这些人在解释回复。</p>
可众人希望的不是这个，而是希望看到李东给予一些承诺。</p>
人群中，秦雨涵没有太过担心，可眼看着场面有些乱，质疑声众多，齐芳芳不由低声道：“情况可不是太好。”</p>
现场的气氛的确不算太好，随着李东沉默，袁成道这些人暂时难以压下场面。</p>
而越是乱，起哄的就越多。</p>
或者不是单纯的起哄，而是恐慌。</p>
李东不敢给承诺了吗？</p>
李东自己都不自信了吗？</p>
这样的情况下，他们怎么敢投资？</p>
就在场面越来越混乱，就连袁成道都有些紧张的时候，一直未出声的李东，轻轻敲了敲桌面。</p>
这里不是远方，有人安静了下来，有人继续保持喧闹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