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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方便一下。”纳兰述含笑赔罪，起身去解手，他刚转过墙角，周桃就忍不住泄恨地踢了红砚一脚，红砚“哎哟”一声。</p>
纳兰述突然从墙角后探出头来，问：“什么声音？”</p>
周桃不防他又冒出来，吓了一跳，下意识要张口回答，声音即将冲到咽喉口的时候突然醒觉，赶紧抬手端起酒壶就狠灌一口，烈酒猛然入喉，冲得她一阵猛咳眼底泛出泪花，还不得不对纳兰述露出“没事我很好”的笑容。</p>
纳兰述也笑看着她，月光下，柔情款款，眼神晶亮。</p>
另一个庭院里，还是在喝酒。</p>
“这脆炙羊腰不错。”君珂给对面的柳杏林夹了筷菜，“趁热吃，冷了就腥了。”</p>
“你也吃。”</p>
君珂笑一笑，放下筷子就灌了一杯酒。</p>
“吃水晶白切鸡。”放下酒杯她又给柳杏林夹菜，柳杏林抬头看她一眼，没说话。</p>
君珂并不是个喜欢给人布菜的人，她似乎更习惯分餐，喜欢将菜色都分开各自食用，说这样比较卫生，柳杏林当然不知道这是君珂在研究所食堂打饭多年的习惯，然而今日君珂的一反常态，几乎没动筷子，却拼命给他夹菜。</p>
今晚的一切，有点不同，不是吗？</p>
柳杏林把自己埋在酒杯里，默默吃君珂布得小山似的菜，吃一口，喝一口酒。细算下来，喝得比君珂更多。</p>
“你……不怕醉吗？”对面君珂扶着酒杯问他，眼睛里晃动着无数乱转的星星。</p>
“怕的不是醉，而是怕不能不醉。”柳杏林深深地看着她，笑得有点苦涩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