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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哭了。”沈梦沉将她揽紧一些，“王伯说，我被抱出皇宫之后，忽然大哭，险些被发现。可惜，你没听见。”</p>
“是吗……”沈榕若有憾意，轻轻叹了口气，“都是命……王伯怎样了？”</p>
“那年他陪我去冀北，后来掉进涡山山洞。”沈梦沉顿了顿，“被吃了。”</p>
沈榕沉默了一会儿，低低道：“……那五年……”</p>
“过去了。”</p>
“但望……真能过去……”</p>
沈梦沉不语。</p>
母子两人，在这生死翻覆，群敌环伺，奄奄一息的此刻，竟然叨起了旧事家常。</p>
四面却很安静，无人打扰，有人轻轻步上阶来，在君珂身边站下，他似乎想上前，君珂一拦。</p>
沈榕的气息却渐渐弱了，春风细柳，秋霜薄苇，冬日里第一片雪花，刚刚贴上冰冷的窗纸，便要散去。</p>
“我不该坐这座位的……”沈榕喘一口气，唇边一抹苦笑，眼神下移，落在了宝座之侧。</p>
沈梦沉的眼神也跟着落过去，那里，地面有点极其细微的下陷，被锦毯盖住，很难发觉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