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嗓子太哑了，他没说出声来。</p>
严争鸣把他扶起来，一言不发地端了一碗水给他。</p>
程潜一口气喝完，才有些恍惚地开口问道：“小师妹呢？”</p>
严争鸣道：“在小月儿那，有丫头们看着。”</p>
程潜迷迷糊糊地掐了掐眉心，又问道：“掌门印……对，还有掌门印，我交给你了吗？”</p>
严争鸣从颈子上掏出一根线绳，底下系着那枚小小的掌门印。</p>
程潜迷茫又紧绷的神色终于微微松动了些，脸上显出了几分疲态。</p>
扶摇派每天鸡飞狗跳，大的不知道让着小的，小的也不知道尊敬兄长，他们俩拌嘴吵架的事好像还是昨天，而今面面相对，却竟似恍如隔世。</p>
严争鸣叹了口气，轻声问道：“你饿不饿？”</p>
程潜摇摇头，他靠在床头发了一会呆，这才在一室静谧中开口道：“我，师妹还有师父，之所以到了那里，是因为那天我们画错的符。”</p>
严争鸣没有打断他，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，听他从头到尾说了来龙去脉。</p>
程潜没什么力气，话说得断断续续，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交代清楚，严争鸣听完，却久久地没有言语。</p>
烛花跳了一下，火光竟有些灼眼，严争鸣回过神来，用尽了全力才直起腰，一时间他只觉得脖子上的掌门印重逾千斤，快要把他的脖子压弯了。</p>
他站起来，轻轻地将一只手放在了程潜头上，用他这辈子最温柔的语气说道：“我让人给你端碗粥吧，吃一点，然后上药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