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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儿被东殷公带走养育,从没回来见过永安公主。</p>
永安公主的入幕之宾很多,最多的是府中健奴与侍从,也有外面的人,他做马夫时替公主接过不少人,也曾送公主出去与人幽会。</p>
公主也怀过孩子,不过公主不想生,怀了就会服丹,孩子就会落下来。至于公主在六七年前有没有生过一个孩子,他也说不清。</p>
“仆不曾面见公主。”马夫很为难,“不知公主是不是……又生了一个。”</p>
蒋淑没有说话,蒋珍急道:“她要是还生过孩子,你总见过她大肚子吧?”</p>
马夫更为难了,摇头说:“仆实不曾见过……公主不穿衣服。”</p>
蒋珍都要急死了,声音渐高:“难道穿着衣服就看不到大肚子了?!”</p>
蒋淑顺手拿起案几上的药碗砸到蒋珍头上,气道:“滚!滚出去!想看大肚子的女人去别处看!去看个够!”</p>
蒋珍挨了打才冷静下来,本来就是件不能宣之于口的事,他也问得太直白了。</p>
蒋淑安慰马夫,“我这弟弟不懂事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你既会养马,就留下替我养马吧。”</p>
马夫出去后,蒋珍才回来,蒋淑说:“日后有机会,让他看一眼姜元与姜姬。”</p>
蒋珍道:“如果他没见过……”没见过姜元与姜姬,那姜姬就不是永安公主生的,那她是谁生的?</p>
蒋淑叹了口气,还是解释给他听:“重要的不是她是谁生的,而是姜元想让她是谁生的。”</p>
蒋珍小声道:“大哥也疑心那姜姬身份有疑?”</p>
蒋淑道:“是与不是,不重要。姜元说她是,她就是。而他说不出谁是母亲,我们就可以找一个女子来当做母亲。”现在,他们不就是把东殷公给扯进来了吗?</p>
蒋珍听明白了,却还是不懂。跟东殷公说他戴了顶绿帽子,这又不是什么好事!</p>
蒋淑失笑,摸着弟弟的脑袋,“行了,你不要想了,去收拾一下行李,我们该去迎回姜元了。”</p>
蒋珍担忧道:“大哥,你病得厉害,不如……”</p>
蒋淑道,“我一定要去。我这样去了,才显得郑重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