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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你不离婚呢？</p>
但更大的怨气还是给自己的。</p>
你为什么才十二岁？</p>
你为什么打不过他？</p>
你为什么赚不来钱？</p>
小于炀这会儿已经不太能接受和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了，他稍微缓过来点儿气后，推开了**妈，自己去冲了冲脸。</p>
继父不知道又去哪儿了，估计跟朋友喝酒去了。</p>
小于炀冲过脸，扶着墙往自己的小卧室蹭，路过客厅时，他眼睛亮了下。</p>
客厅电视柜下面的一个抽屉，是开着的。</p>
那是继父放零钱的地方，继父平时就是从那里拿了钱给**妈，让**妈去买菜，买酒。</p>
也许是继父今天喝太多了，走的时候迷糊了，忘记把抽屉锁上了。</p>
小于炀慢慢走了过去，从里面拿了一张纸币出来，出了门。</p>
于炀家里没固定电话，小区里的电话亭也早锈死了，他跑到隔壁街道，找了家便利店，丢了一块钱过去，含混道：“打个电话。”</p>
这年头出来借电话的人太少了，便利店老板上下打量了于炀两眼，没多问，把座机往前推了推。</p>
小于炀手指微微发抖，快速播了个号。</p>
打完电话后，小于炀跑回了家。</p>
回家的路上，小于炀心跳加速，脸上甚至带了笑意。</p>
小于炀撕掉妈妈给他缠在胳膊上的绷带，狠了狠心，在自己伤口上使劲攥了一把，鲜血瞬间渗了出来。</p>
于炀回到家，洗干净手，躺在了地上。</p>
小于炀又晕了过去，但这次他很放心，这应该就是结束了。</p>
以后怎么过他还不清楚，但无所谓了，他可以去网吧看机子，去不太讲究的饭馆帮帮工，他不信自己养不活妈妈。</p>
只要活着就行，就比现在看着自己妈妈时不时的挨揍强。</p>
他受够了。</p>
小于炀是被吵醒的。</p>
他眼眶已经肿起来了，看东西不太清楚，他依稀看见**妈在跟警察解释。</p>
小于炀踉跄着站起来，他还没开口，就听见**妈低眉顺眼的跟警察说……</p>
“小孩子……调皮，打群架……”</p>
“没家暴，孩子不受他爸爸管教……”</p>
“我们自己家里的事……”</p>
“没有，街坊邻里都知道的，小孩子不懂事，整天打架……”</p>
警察警惕的看着于炀母亲，转头看向小于炀，询问他细节。</p>
小于炀看着自己妈妈，如坠冰窖。</p>
于炀妈妈在警察身后，对他痛苦的摇头。</p>
于炀闭上眼，第一次因为挨打流下眼泪。</p>
于炀把牙咬出了血，低声道：“我瞎说的……”</p>
警察心有疑虑，但这是最难处理的家务事，没法深究，教育了两人一通后就走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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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于炀看着自己妈妈，问她为什么。</p>
妈妈跪在地上，哭的不能自已：“我怀了……”</p>
于炀把脸埋在枕头里，压抑的喘不上气来。</p>
于炀眼睑动了动，醒了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