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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正：“我觉得我们刚刚被狠狠地蹂躏了一回。”</p>
崔苗苗：“我们平纪录是侥幸，人家刷纪录是日常。”</p>
……</p>
李凡和顾亚婷下台，两个人互相埋怨了两句。</p>
“李凡，你‘调嘴学舌’的成语要是也出原文，咱们还有时间能多答一两个。”</p>
“我不是怕你不知道这个原文么？毕竟生僻！”</p>
顾亚婷白了他一眼：“你瞧不起谁呢？”</p>
闻言的众人纷纷晕倒，你们这是瞧不起我们！</p>
田永建在台上道：“别急，以后要是你们的纪录再被平了的话，我们还把二位请来，再重新刷新一遍纪录。”</p>
田永建这个想法永远不会实现了，因为，这一季结束之后，《华国成语大会》下一季不再录制。</p>
《华国成语大会》总决赛录制完毕后，李凡、顾亚婷两个人被周凯请到了台长张永年的办公室，开始了一场没有目的的谈话，同时，也是很有目的的提前布局。</p>
张台长语重心长地道：“你们两个孩子都是咱们吉森省本土人，也是同龄人中最杰出的代表，以后如果可以的话，要为家乡多多宣传，多做贡献，你们说呢？”</p>
两人自然点头，发表热爱家乡这片热土的动情讲话。</p>
张台长吧嗒了一口烟，惆怅地道：“咱们吉森省啊，文化娱乐行业太不发达了，就拿咱们吉森广电来说，无论是电视台还是广播电台，业绩都非常差，咱卫视频道在全国基本垫底儿，乡土化太严重，本地收视率还成，但在其他省份的影响力基本为0……”</p>
啰里啰嗦一大堆，两个人就听张台长一个人在那长篇大论了，心想这个和我们两个学生说有什么用？</p>
“张台，您找我们是？”顾亚婷发问道。</p>
“什么事儿也没有，就是闲聊而已。”</p>
闲聊而已？恐怕没那么简单。</p>
他们离开台长办公室的时候，又问了问周凯，希望给个稳稳当当的答案。</p>
周凯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李凡和顾亚婷，面上闪出一丝玩味，他神采飞扬地道：“没什么，提前联络一下感情，万一以后咱们家乡电视台有求于二位呢？”</p>
“您可真能开玩笑，我们只是学生而已。”</p>
“不不不，你们是收视率！”</p>
送走李凡和顾亚婷后，周凯回到台长办公室。</p>
“小周啊，我这几天想了想，觉得你的想法非常好，你这个节目创意有可能会掀起一阵收视高潮的，继续做节目策划，不急，市场上没有这种类型的节目，咱们要稳住，一击命中。”</p>
“好的，台长！”</p>
……</p>
因为周一周二《博雅杯》没安排课程，李凡又与顾亚婷约好了周二晚上直飞京城，所以这几天，他有充足的时间去了解韩杰的人生背景，来写一篇足够真实饱满的有意义的序言。</p>
周六下午，和众人辞别后，李凡一头扎进了韩杰家，听韩家人讲述韩杰的人生经历。</p>
韩夫人眼中的丈夫是高大的，美好的，他年轻时是那么的挺拔，风姿潇洒。她讲述他们的插队生活，浪漫的爱情故事，等等。</p>
韩语韩菲眼中的父亲是座山，遮风避雨，为家庭保驾护航，对兄妹孜孜教诲，云云。</p>
这是李凡和韩家人第一天的对话内容，总结成两个字：完美。</p>
他回家后很失落，因为他觉得他听到的是假的，或者并不全是真的。这个人之常情吧，毕竟先人已去，又涉及到社会影响历史评价等等。</p>
李凡决定去走访一下韩杰生前的好友，从侧面真实地了解一下韩杰，可自己目前这个高中生身份，他自己掂量了一下，那帮老头子老太太能搭理自己？况且师出无名啊。</p>
李凡在朋友圈中求助：哪位大哥大姐有可靠的记者朋友，或者主持人也成，关键是做媒体这行的。</p>
李凡的朋友圈还是很强大的，从学生到校长，从校内到校外，从文化圈到娱乐圈，各路豪杰都有。</p>
很快，一个合适的人选出来了——纪静。</p>
纪静是自己学校的校长给李凡介绍的，这几天纪静来春城调查食品安全问题，而她的助手是校长的儿媳妇，于是，校长便帮李凡约了她，纪静一口答应。</p>
次日早晨，两人如约在崇景路碰面，他们都是口罩墨镜的全副武装，彼此见面的时候互相地用力握了握手，谁也看不清谁，直到来到饭店包房后，李凡才一睹真容，并大吃一惊。</p>
“静姐，你这是……你被人家打了？不严重吧？”</p>
纪静左脸肿胀起来了，左眼眶淤青一片，看情况应该是这两天挂的彩。</p>
纪静一甩短发，道：“没事儿，我不还活着么？只要我活着，我就要揭露真相。”</p>
李凡点了点头，自愧不如，这是一位女战士！自己没那么大的勇气做一名战士，他最多做一名“文艺兵”。</p>
女战士抽出宝贵的时间来帮助李凡，可不是因为李凡长得帅什么的，而是她也喜欢这本《黄金时代》，这自然让她对作者的人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</p>
两个人利用周日和周一两天的时间，基本上把韩杰的生前好友全部走访了一个遍，果不其然，韩杰并没有韩家口中说的那么完美。</p>
因为以李凡对世界历史中所有大作家大哲学家的了解，他清楚地明白一个道理：天才都是有缺陷的。</p>
周一晚上，李凡独自一人，再次敲开韩家的门，他开诚布公的一句话是：“我想听到大家的真话。请大家放心，我不是想窥人隐私，而是想借此读懂韩先生的作品，解析出作品的灵魂，我知道什么东西该对大众公开，什么东西不应该……”</p>
这次谈话还算推心置腹，基本配合，大家足足从早晨聊到下午。</p>
搭乘飞机回京城的路上，顾亚婷问道：“李凡，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这么专注于刨人家私生活，难道仅仅是因为试图通过作者生活经历去研究人家作品？”</p>
李凡唏嘘道：“你不懂！”</p>
顾亚婷努嘴，“李大明白！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