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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凡只好解释，“我不是歧视啊，也的确有女人说相声，但是女人说相声往往效果不好。这其中有很多原因，最重要的一点是传统原因，很多包袱是不宜用在女人身上的，观众看了会觉得‘太过了’不舒服！</p>
打个比方，我作为逗哏的，说一句‘我是你爸爸’，观众们会开心一笑，要是一个女人说‘我是你妈妈’呢？很多观众们就接受不了了。就这种轻量级的玩笑，都不适合女人说。”</p>
顾亚婷反驳道：“咱们可以说点儿高雅的干干净净的相声啊。”</p>
“谁看啊？你看啊？二人转高雅的也有，你看么？《回杯记》好听不？《哑女出嫁》好听不？《梁祝下山》好听不？关键没人听啊！</p>
再说了，你笑点低说不了相声，今晚舞台上你可没少笑场。”</p>
“笑点低怎么了？”</p>
“笑点低做观众是很幸福的，笑口常开生活惬意，但上台表演就不成了。而且相声的表演比你想象中的难多了。”</p>
“怎么个难法？”</p>
李凡开始教学了，“注意我的神态和动作，还是舞台上的那句话，‘来呀，你过来呀！’不同的表演有不同的效果。”</p>
李凡伸手食指，往前面一探，又往回勾了勾，挤眉弄眼道：“来呀，你过来呀！”</p>
顾亚婷有样学样，也伸出了手指，“来呀，你过来呀！”</p>
“不对不对，要骚媚，相声表演是3分台词7分表演，相声好不好看关键在于语言节奏和神态特性上，再骚一点儿再媚一点儿。”</p>
“不学了不学了，我没有你骚！”</p>
“再指导指导你吧，‘我是你爸爸’这句话，你注意我的逻辑重音啊，当然你得说‘我是你妈妈’，”李凡清了清嗓子，“我是你爸爸！”</p>
顾亚婷研究了一下李凡的语速和节奏后，道：“我是你妈妈！”</p>
“别冲着我说！”</p>
“哦，我是你妈妈，我是你妈妈……”</p>
刚刚走进饭馆的陆丫丫见状贫了一句，“哟，这妈妈好年轻啊！”</p>
餐桌上，饭菜上齐后，三个人大快朵颐，同时也把京大曲艺社的筹备事情再详细地敲定了一遍。</p>
对于李凡想要成立曲艺社的事情，京大自然是全力培植的，细节方面很快敲妥了，做好最终的申请表后，就等着学校的最终审核了。审核一旦通过，其他所有事情会迎刃而解，办公地点、社团经费、排练场馆等等，全都不是事儿了。</p>
吃过饭后，将两个女生送往女寝的路上，陆丫丫调侃道：“华国曲艺界就靠你们振兴了，比如说昆曲啊越剧啊等等。”</p>
李凡叹气道：“很多曲艺是根本振兴不了的，没有群众基础，我们先把相声这块儿做好，相声还是有振兴的希望的，至于其他传统艺术，其实我特别想将之记录下来，很多戏曲封尘为历史是大势所趋，但我希望咱们能把这种艺术的火苗传下去，别断了。</p>
别几百年后，大家只知道昆曲这个名字，但具体怎么回事儿连专业人员都不知道的话，那就很遗憾了。两位美女，我回寝室了啊。”</p>
李凡说罢，打开华丽丽的唱腔，哼唱着转身走人了：</p>
“则为你如花美眷，</p>
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，</p>
在幽闺自怜，</p>
……”</p>
望着那翩翩而去的背影，两个女生面面相觑。</p>
陆丫丫疑惑地问道：“他哼唧的什么玩意儿？”</p>
顾亚婷连连摇头：“我哪知道啊！”</p>
“那是昆曲《牡丹亭》！”一个女生提着暖水瓶，满眼的桃花，她又道，“我家就是从事这行的，真好听。”</p>
陆丫丫猛地摩挲了一把脸，惊诧地问道：“亚婷，他连昆曲都会？！”</p>
顾亚婷一头问号：“我哪知道啊！”</p>
几个女生再次望向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，沉默不语。</p>
……</p>
次日，周二。</p>
周二下午是个神奇的下午，很多电视台没节目，而学校呢，下午没课。</p>
菁英班上午也没课，但是安排了一场班会，这场班会是三个班级一起开的，潇潇大致讲述了一下班级要求，然后又颁发了一项制度：班长轮换制度。</p>
所谓班长轮换制度，就是每个月份由一名学生担当班长的职责，全班10名学生依次轮流担任，在这之后，再选出最终的班长。</p>
李凡对此已然毫无兴趣了，他现在的眼界显然不会被这个小小的班级框住，他的理想已经灼灼燃烧了，他正晃着中性笔自由遐想的时候，突然听到了指派命令的声音。</p>
“李凡，1班的班长先由你来吧，正好你紧接着军训时候的职责。”</p>
李凡连忙起身道：“潇潇老师，换其他同学吧，我最近事儿多。”</p>
李凡给拒绝了，而他也的确挺忙的。班会刚开完，陆丫丫的通知就过来了，曲艺社的最终审核通过！</p>
就一个晚上，通过了。作为校园大熊猫，李凡的的确确受到了太多的优待，没办法，这位是青年学者！京大过阵子还得以他之名召开新考据学研讨会呢，京大历史上也没有哪个学生在校期间就获得如此殊荣的。</p>
中午，整个德育楼五楼的509办公室里，彻底忙活开了。</p>
“马强，你别去擦玻璃了，你也不怕把窗台踩坏了。”</p>
“丁龙，去去，别闹了，把办公桌椅摆好了。”</p>
……</p>
有人在打扫卫生，有人刚拿到定制的铭牌，正咚咚咚地往墙壁上钉呢，铭牌上三个大字：曲艺社。</p>
李凡随手张贴好纳新条例后，但见不远处，王楠和其他同学们刚刚回来，他们有抱着饮水机的，有扛着桶装水的，还有拿着办公文具的，大家边走边畅聊，开心极了。</p>
“李**好！”</p>
“李**吉祥！”</p>
……</p>
“同志们辛苦了！”李凡嬉笑着向大家挥了挥手。</p>
办公室内很快就收拾妥当了，人多力量大嘛，李凡正准备领众位同学出去吃一顿，这时但见顾亚婷走进了室内，她手里拿着两个胸牌，将其中一个递给了李凡，“你的。”</p>
胸牌最上方一行字：京城大学曲艺社团。下面是李凡的照片，再往下两行字：</p>
职位：**。</p>
姓名：李凡。</p>
李凡晃了晃，“成，这回咱们正规了。”</p>
“诶，嫂子，我们的呢？”</p>
“对啊，我们的呢？”</p>
……</p>
顾亚婷噗嗤一笑：“你们的啊？你们有曲艺方面的特长么？”</p>
“我会拉二胡！”</p>
“我会吹唢呐！”</p>
“我会吹箫！”</p>
众人闻言一愣，李凡连忙回头，望向几个女生，“你们谁会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