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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呦，您说笑了，您太谦虚了。”李凡又道，“对了，翰哥，您这书屋什么时候正式营业？”</p>
“初定也是12月份左右。”</p>
“哦，那我一定在营业当天前来捧场。”</p>
王翰拍着巴掌，开玩笑道：“好，好，我的目的达到了！”</p>
工作人员也跟着起哄，道：</p>
“李凡，这可是你说的啊，我们可都听到了，都是证人。”</p>
“你到时候可不能不来，不然我们翰哥在《天天向尚》中期期念叨这点儿事儿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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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</p>
李凡笑道：“以翰哥的人脉啊，弄不好到开业的时候，书屋里都没有我下脚的地方。”</p>
众人正在笑谈间，只听“咔嚓，哗”地一声，有东西碎了。</p>
众人立马寻找声源处，但见东北角处，一个员工正在瑟瑟发抖中，而她脚下，则散落着片片瓷器的碎渣。</p>
一瞬之间，所有员工噤若寒蝉。但见王翰面沉似水，他瞪着眼睛看着闯祸的员工三四秒钟后，他嘴唇颤抖着道：“郑贝贝，我不追究你的责任，但我不能再用你了。”</p>
“谢谢您，谢谢您，谢谢翰哥。”</p>
郑贝贝连忙鞠躬，小跑着去更衣室，就怕王翰反悔。那古铜彩仿铜宣炉是王翰花了10多万买回来的，要是真让自己赔，自己哪弄那么多钱去啊？</p>
王翰心疼地看着满地的碎片，他又对其他员工道：“只此一次，下不为例，否则，弄坏东西，该怎么赔偿怎么赔偿！我不会因为我有钱你们负担不起就不计较了，听到没？”</p>
王翰在训员工，李凡则低头扫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古铜彩仿铜宣炉，他连手都没动一下，便透彻于胸：这瓷器，假的！</p>
他拉了一下王翰的衣角，道：“翰哥，咱们去你的办公室聊一下？”</p>
王翰一愣，“好，跟我来。”</p>
来到办公室，王翰问道：“小凡，怎么了？”</p>
“您这东西是朋友送的，还是买来的，或者是其他途径？”</p>
“买来的，怎么了？”</p>
买来的就可以直言不讳了，李凡道：“您可能买到假货了。”</p>
“假货？”</p>
“嗯，要不，让员工将碎片收集一下送到办公室，我给您解释一下。”</p>
王翰点了点头，打开办公室的门，对外面道：“小张啊，把瓷器的碎片给我拿到办公室来。”</p>
片刻后，小张来到办公室，他大气都不敢出，将瓷器的碎片依次摆到了办公桌上后，连忙快步离开了。</p>
王翰疑惑地道：“小凡，怎么说是假的呢？”</p>
“古铜彩，是清代雍正乾隆年间，模仿古代青铜色彩而制，故称古铜彩，”李凡拿起破碎的底儿，道，“您看啊，这上面倒是刻着‘大清乾隆年制’。”</p>
“对，对这方面我不太了解，是经一位富商介绍的，去一家店里买的。”</p>
“哦，您再看。这件东西的问题很多，但最主要问题出在造型上，我们知道所有的材料在做工艺品的时候，一定要扬长避短，而瓷器最大的问题是容易磕碰。</p>
您看您买的这个炉和咱们常见的炉不一样，两个‘耳’又高又大，而且还不粗，这个是不合理的，是特别容易碎的，而我们看到的所有瓷器做的铜宣炉耳朵做得都很小，和铜器一样。您这件东西太夸张了。</p>
再说这颜色，您看，这颜色说是古铜彩，但与古铜彩相距甚远……”</p>
李凡阐述完毕后，王翰点了点头，“听你这么说，那我可能被骗了。”</p>
“也未必，可能我说错了呢？您认识鉴定专家么，问一下吧？”</p>
“认识，我这就请他过来。”</p>
“也不用，您把这碎片拍下来发给他看一眼就可以了，尤其是这个硕大的耳朵。”</p>
“好，听你的。”</p>
微信发过照片后，对方几乎秒回：老翰啊，这是假的啊！</p>
王翰见状挑起了大拇指，“李凡，厉害！走，陪我到外面鉴别一下其他的物件！”</p>
李凡为他捏了一把汗，听这意思没少买啊！</p>
两个人走出办公室，王翰问道：“郑贝贝呢？”</p>
“走啦，刚走！”</p>
“哦，让她回来吧，打碎的仿铜宣炉是假的。”</p>
众人松了一口气，有员工连忙打电话，可是，传回来的声音却是：对不起，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。</p>
小张道：“翰哥，我稍后再联系她，让她抓紧回来。”</p>
王翰摇了摇头：“不用了，还是请她另谋高就吧！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