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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内。</p>
李凡一脸严肃地看着张小斐，希望以冷峻的态度逼她坦白交代。</p>
“您不相信我？好，您等着，”张小斐“嗖”地回到了卧室，片刻后便趿拉着拖鞋“哒哒哒”地重新来到了李凡的面前，她指着手里的身份证道，“您看，我没骗您吧？”</p>
李凡有些晕，“那个，我的意思是，你是和我一条心啊，还是顾亚婷的帮凶？”</p>
“诶呦，您这文化人说话真绕，原来这个意思啊。可您说错了啊，那您应该问我是姓李啊还是姓顾啊。”</p>
“两个意思不一样，别废话，快点交代。”</p>
“我读书少您别难为我，这**和汪精卫不都是坏人么？”</p>
李凡发现了破绽，直接点破，“你在和我装糊涂，露馅了吧，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！”</p>
张小斐猛摇头，“我真不知道。”</p>
李凡逼问：“那你怎么知道这话指的是**和汪精卫？”</p>
张小斐略显得意地道：“刚刚联想到哒！”</p>
“有点儿乱，你直接回答我，你听我的还是听顾亚婷的？”</p>
张小斐认真地道：“都听！”</p>
“只能选一个。”</p>
“呃，一三五听婷婷姐的，二四六听您的，剩下的一天您二位能不能给我放个假。”</p>
李凡气得翻白眼，“你就跟我装糊涂吧，去去去，睡觉去。”</p>
张小斐大鞠一躬，“晚安！”</p>
李凡再“五”重申，“你这丫头以后不许鞠躬，晚安。”</p>
重新关上了灯，李凡心明镜似的，这丫头鬼机灵！至于姓蒋还是姓汪，这个倒是不好分析，慢慢看吧。</p>
……</p>
清晨，室外刚刚放亮，小果冻手里捧着一把核桃，悄悄来到了床边，然后学着妈妈对付爸爸的方法，伸出肉呼呼的小手，掐住了哥哥的鼻子。</p>
可哥哥根本没有醒，两三秒后，哥哥闭合的嘴唇突然一咧，呼哧呼哧地喘起了粗气，睡姿却依然“安详”。</p>
咦？妈妈就是这么叫醒爸爸的，怎么到哥哥这儿不管用了？要不把嘴也堵上试试？</p>
下一刻，小果冻的另一只手便封住了哥哥的嘴巴……</p>
李凡做了一场噩梦，梦中，张小斐站在一旁剪胶带，顾亚婷则坐在床边，一脸邪恶地将胶带左一层又一层地封住了他的鼻子，封住了他的嘴巴。</p>
然后，他双眼猛睁，却见果冻一脸兴奋的样子，“哥哥醒啦！”</p>
“诶呦，你呀，你想憋死你哥哥啊？”</p>
果冻指了指沙发边的核桃，“哥哥，帮我扒开。”</p>
李凡揉了揉眼睛，扫了一眼时钟，道：“你真行，这么早就想着吃。”</p>
“民以食为天嘛。”</p>
李凡将两个核桃握在手中，用力一挤后，取出核仁递到了果冻的嘴里，“谁教你的？还民以食为天！”</p>
“妈妈每次要打我的时候，爸爸就这么跟妈妈说。”</p>
“哦！”李凡笑了，又板着脸道：“以后不许趁别人睡觉的时候捂住别人的鼻子和嘴巴，容易窒息，听见没？”</p>
小果冻吧嗒了一下嘴，“什么叫‘窒息’？我还要，哥哥。”</p>
李凡又掐开了1个核桃，“窒息，呃……简单地说，你刚刚再捂一会儿的话，哥哥就凉凉了。”</p>
李凡本来以为妹妹还会继续追问“凉凉”是什么意思，结果妹妹咧嘴欲泣，“我不要哥哥凉凉！”</p>
“好好，不凉不凉，热乎着呢。你以后照好人学学，听见没？”</p>
咯吱，卧室的门开了，李妈**眼睛打着哈欠走了出来。</p>
果冻见状跑了过去泪眼朦胧地道：“妈妈，你别让爸爸凉凉。”</p>
李妈一愣，哪跟哪啊这是？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？她又司空见惯地道：“你又偷吃！”</p>
果冻看了看手里的核桃仁，不停地摇头：“我没偷吃，你每天规定四个的，算上这个才第三个！”</p>
李妈望向儿子，儿子笑着点了点头，她又看了一眼茶几，只见茶几上还有一个核桃，李妈笑了，道：“小点儿声，你姐姐还睡觉呢，我洗把脸后给你们做早饭。”</p>
这声音刚落，穿戴整齐的张小斐便走出了卧室，“阿姨，我帮您。”</p>
“别，你多睡会儿，多补补觉，这天才放亮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