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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也确实如此，她过了很久的畅快日子，直到有一天，她不小心招惹到了卫明月……</p>
那简直就是噩梦一般的经历。</p>
后来卫明月要进军营为将，朝中很多人反对，但她使出了十足的本领去支持。为了让卫明月能成功当上将军，她拉着闺中好友们细数女人做将军的好处，甚至连“谁说女子不如男”这种话都说出来了，就想让好友们一起帮忙。</p>
卫明月成功当上将军以后，顺安公主高兴得三天都没睡好觉。</p>
这个噩梦一般的女人，终于可以滚去军营，不用来祸害她了。</p>
从那以后，京城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卫明月的拥护者，就连她的女儿也听信了外面的流传，从小对卫明月推崇不已。</p>
唯有她自己心里明白，什么推崇，什么拥护，都是骗人的鬼话，她只是想卫明月离自己远一些。</p>
现在卫明月解甲归田，顺安公主连出门的次数都减少了，更不敢让女儿得罪花琉璃，她怕卫明月不仅会变成自己的噩梦，还会变成自家闺女的噩梦。</p>
她后悔，非常地后悔。</p>
如果时光可以重来，她宁可跳进湖里清醒一下脑子，也绝对不会去招惹卫明月。</p>
目送花琉璃与女儿一起离开，顺安公主轻轻松了口气，幸好女儿的命比她好，至少花琉璃是个娇软好说话的小姑娘，不像她娘那么可怕。</p>
嘉敏生无可恋地趴在马车里，现在她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什么英王，什么林菀，只有身边哼着小曲的花琉璃。</p>
“早上没用饭吧？”花琉璃把一块只有小拇指大小的糕点喂到嘉敏嘴边，“吃这个，不会弄花口脂。”</p>
嘉敏敢拒绝吗？</p>
她不敢，所以屈辱地吃了下去。</p>
味道还挺好，她决定多屈辱几次。</p>
一炷香后，花琉璃跟嘉敏抱着盘糕点盘腿坐在马车里，吃得十分香甜。</p>
“说吧，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糕点吃完，嘉敏把盘子放到一边，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，“我承认当初故意刁难你是我的错，你究竟怎样才愿意放过我？”</p>
“我打过你？”</p>
嘉敏摇头。</p>
“我骂过你？”</p>
嘉敏继续摇头。</p>
花琉璃双手托腮，笑容天真又无辜：“所以你想多了，我只是拿你当朋友而已。”</p>
嘉敏看到花琉璃露出那招牌似的天真笑容，就觉得心里发毛，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勇气，就像是刚才那盘装得满满的糕点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</p>
马车外传来马鞭声，还有人痛苦的闷哼声。花琉璃掀起马车窗帘子朝外望了望，看到狱卒赶着一串身着囚服的人往城外走。</p>
这些犯人都戴着脚镣，应该是重犯。这些犯人看起来很老实，唯有跟在最后的那个走得踉踉跄跄，跟在后面的狱卒似乎嫌他走得太慢，影响了整支队伍的速度，所以抽了他两鞭子。</p>
“那些是送去采石场做事的犯人。”嘉敏随意看了一眼，“也不用同情他们，这些人犯的都是拐卖妇女儿童、抢劫害人的大案，落到这种下场也是活该。”</p>
花琉璃放下帘子，转头问嘉敏：“你怎么不知道？”</p>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嘉敏从嗤了一声，“一年前公主府有个管事意图对府中丫鬟不轨，被我发现以后，把他鞭打了一顿，就送去了这里。”</p>
花琉璃挑眉：“没想到你挺有正义感。”</p>
“什么叫没想到。”嘉敏不满地啧了一声，“不会说话你可以少说两句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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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山下，田姑娘时不时举目远眺，她们跟嘉敏约好了在山脚下碰面，怎么嘉敏还没到？</p>
跟田姑娘站在一起的姚姑娘表情有些别扭，她还没有完全消气呢。</p>
“哎呀，姚姐姐，你还在不高兴啊？”田姑娘拉着姚姑娘手臂晃了晃，“你跟嘉敏既是堂姐妹又是好友，在外人面前，她肯定跟你更加随意些。谁是外人，谁是自己人，你又不是不知道，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跟嘉敏闹得不开心。”</p>
“她们两个第二天还约着一起去乐坊了，上哪找这么亲近的外人？”姚姑娘哼了一声，“不是我小气，分明是她气人。”</p>
两人刚说完，就看到一辆印着花家族徽的马车朝这边行来，姚姑娘扭了扭头，满脸不屑。</p>
可当她看到嘉敏从这辆马车下来以后，冷笑着对田姑娘道：“看到没，人家都乘花琉璃的马车过来了。”</p>
“算了算了，都是小姐妹。”田姑娘怕姚姑娘又去找花琉璃麻烦，赶紧伸手抓住她，“多一个人还热闹些，那不是挺好。”</p>
“姚姐姐，你听我一句劝。”田姑娘认真道，“按照话本定律，你这种主动向人找麻烦的行为，是会让你自己倒霉的。”</p>
“田珊珊，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，少看话本多读书，对脑子有好处。”姚姑娘咬牙道，“再提话本，我就让你把话本吃了。”</p>
田姑娘弱弱道：“姚姐姐，我叫田珊，不叫田珊珊。”</p>
“闭嘴。”作为几个小姐妹中最聪明的人，姚姑娘常常觉得无比地心累。</p>
嘉敏见小姐妹们在等她，又怕她们开口就向花琉璃发难，快步上前来到她们身边，小声道：“福寿郡主在京中没什么朋友，我们看在卫将军与花将军的份上，多照顾她一些。”</p>
听嘉敏提到两位大将军，小姐妹们表情变了变，京城里的年轻人，有几人不崇拜两位大将军？</p>
她们就算再不喜欢花琉璃，看在两位将军的面上，也不会把事情做得太过。</p>
“其实仔细想想，我们跟花琉璃好像也没什么深仇大恨。”田珊偷偷看了眼站在马车旁边没有过来的花琉璃，“英王要娶的人也不是她，我们没必要故意针对她。”</p>
“我哥闹市纵马，害得她受惊病重。后来嘉敏与她到我家吊唁，害得她与嘉敏被歹徒绑走，陛下差点治家父的罪，也是花家上书替我们向陛下求情。”虽然已经过了二十七日热孝，但是作为孙辈的田珊还穿着素色的衣衫，唯一比较花哨的就是腰间绣着花的锦囊。</p>
“难怪近来只要我们说花琉璃的坏话，你总会装傻充愣打岔……”姚姑娘想说田珊是叛徒，可这事若是她遇上，恐怕也做不到任由朋友抹黑花琉璃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