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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心铭目光期待地望着他，他只好强笑着拿起筷子，搛了一片豆腐吃了。觉得味道还不错，他一咬牙，又搛了一只蛋饺吃了。因为他觉得蛋饺这东西，要吃就吃一只，没人会将蛋饺咬一口再放回去，就算是中午剩的，应该还干净。</p>
豆腐和蛋饺都很鲜美。</p>
他继续吃，把碗里的菜都吃了。</p>
梁心铭见他吃了，也舀了一勺吃起来。吃得很香，因为她真饿了。还有，这菜看着不怎样，味道却极好。</p>
惠娘这才笑着出去，继续端菜。</p>
王亨吃完，放下筷子对梁心铭点头道：“味道确实很鲜美。你媳妇持家有道，人是不错的，就是眼界窄了些。”</p>
梁心铭面色古怪地看着他。</p>
这是在说她媳妇不好？</p>
书房外，端菜过来的惠娘听见了，不禁气坏了，这个王亨，居然在梁心铭面前说她的坏话！</p>
她倒要听听，梁心铭怎么回话。</p>
梁心铭道：“学生出身贫寒，自然比不得恩师有眼界。媳妇是女人，来来去去都在内宅打转，更不用说了。”</p>
王亨道：“我说你媳妇眼界窄，并非瞧不起她出身。她生活节俭固然没错，却要看对什么人。今日为师过来，她煮了剩菜待客，为师自然不会计较；若换了别人呢？岂不给你丢脸！你卖画得了近三千两银子，敞开了花自然不对，但连最基本的人情来往她都考虑不周到，将来如何帮助你在官场上立足？怕是要把人都得罪光了！”</p>
梁心铭忙道：“媳妇不是没想周到，而是想太周到了。眼下学生并未考上，有些事不能不提前打算。若学生落榜的话，下一科还要再等三年。三年，回乡路途太遥远；若留在京城，生活无着落，三千两银子够什么用？因此她才未雨绸缪，还请恩师见谅。”</p>
王亨不满道：“你还真护着她！”</p>
梁心铭道：“媳妇辛苦，都是学生无能。”</p>
小朝云帮娘送筷子来，趴在炕边还没走，仰着小脸看二人说话，听来听去，虽不大懂，好像怪娘煮了剩菜。</p>
忽然她道：“没煮剩菜。”</p>
王亨一楞，看向小女孩。</p>
这话什么意思？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