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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恼怒地想：“何人敢如此大胆，算计王翰林，扰乱科举？朕若查出来，定不轻饶！”</p>
正在这时，贡院散场了，举子们陆陆续续出来了。</p>
李惠娘等三人急忙上前，目光紧盯着贡院大门内，挨个在人丛中搜索梁心铭的身影，生怕她被人抬出来，又或者干脆倒在里面生死不知，根本出不来。</p>
并没有等很久，惠娘和王亨便看见了梁心铭，不等他们松一口气，就听见考生们对梁心铭的嘲笑。</p>
李惠娘怒火万丈，各种骂人的话一股脑涌到喉咙口，愤激之下，也不知先骂哪一句，气得浑身哆嗦。</p>
王亨厉声喝道：“这很好笑吗？”</p>
众人一齐收声，看了过来。</p>
王亨再道：“一群蠢货！”</p>
刚才笑的举子被骂，神色愤然。</p>
王亨又道：“他这个样子若高中了，而你们却落榜了，或者没他考得好，各位还能笑得出来？”</p>
众人都变了脸色。</p>
那姓周的举子不高兴了。</p>
他出身奉州周氏，叫周昌，是本次奉州解元。周氏一族是可与王氏比肩的世家大族和书香门第，族中人才辈出。跟王氏一族比起来，周氏一族更加清贵，族人不以出仕做官为目标，只以诗书文墨传家，是一等一的书香世家。</p>
这周昌恃才傲物，也有脾气的很。</p>
他认识王亨，王亨却不认识他。</p>
他便道：“学生并非恶意嘲笑这位兄台，不过见他形容狼狈，说笑两句罢了。这位兄台自己都没生气，还风趣地回应了我等，王大人又何必动怒！”</p>
王亨道：“那是他有气度。换上你试试！”</p>
又冷笑道：“看样子你对自己很有信心？”</p>
周昌也冷笑道：“学生不敢狂妄。学生可比不上王大人才高八斗，说不定会落榜。为了脸面，不如趁早向他赔罪。”</p>
说着上前对梁心铭深深一揖，道：“这位兄台，刚才多有得罪。不过，请兄台说实话：要是看见在下**后头背着一团屎，你会不会觉得好笑？”</p>
梁心铭轻笑道：“不如兄台拉一团给我看看，如何？”</p>
众人又轰然大笑，都觉得梁心铭答得妙。</p>
周昌也摇头失笑，定睛打量梁心铭。</p>
刚才他没留心，这一看不由吓一跳，梁心铭的情形实在糟糕，忙再次诚恳道歉：“兄台这是……真病得不轻啊！刚才是在下鲁莽了，还望兄台能原谅在下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