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馨儿道：“你也是小孩子吗？你长大了！！！还不知道避嫌？这不白长了！”</p>
他忍耐不住，骄横的脾气也上来了，道：“还不是你，太小气，装什么病？你要是在那，我能跟别人合奏？”</p>
馨儿道：“你说我装病？”</p>
他道：“你本来就装病！”</p>
刚才她就是去搅场子的，当他是**呢。</p>
她点头道：“好！你大气，你去陪你的娇客好了，省得人家慢慢长夜孤单。我装病的不用陪。这毛病也不能惯着，最好再给我点教训和颜色看看，省得以后再矫情装病。”</p>
他赌气道：“我本来就要回去陪客。”</p>
说着站起身，就要下床踏。</p>
那脚步却迈不出去，等床上的人留他。</p>
床上的人却幽幽道：“别自作多情了！左一个‘陪客’，又一个‘陪客’，你以为人家真看重你？不过是看重你的家世门楣，和利用的价值！你还是‘三寸丁’的时候，我怎么没见人来拜访你、要你陪呀？”</p>
“三寸丁”几个字戳中了他的心肺，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不敢相信馨儿会这样说他，愤然回头喊道：“不是真看重又怎么样？我就要去陪！”喊罢，他旋风一般冲出了卧房，冲出了上房。</p>
在廊下，他遇见若彤，正端着一碗黑乎乎、冒热气的汤汁进来，看见他忙叫“少爷”。他想起刚才房里没人守着，不由迁怒丫鬟，对她喝道：“你别睡，给我看着她！”说完顺着游廊大步走去，转眼就出了院子。</p>
他果真又去了客院，和少年们闹到天明。</p>
次日，他这口气还没消，依然没回去。</p>
他生气归生气，却无法忽视馨儿的酸楚和怨怼，因而和大家玩乐时，再也没有与哪个女孩子合奏或者对对子。</p>
一位周姑娘曾托王梦雪找他要一幅字画。王梦雪说她是歙县县学周教谕的女儿，是王家远亲。他断然拒绝了，说“学艺尚浅，不敢献丑”。王梦雪也说拒绝了好，不然有这一个开头，别人都要起来，就不好再推拒了。</p>
这些事，他都没心思理会。</p>
他正忙着和馨儿赌气呢。</p>
这一天，馨儿都没出来，说是病了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