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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亨道：“你真会买，把我的东西都买去了。——这竹筒里面刻了个‘王’字，是我特地让人做的记号。你还敢抵赖说是买的？还不从实招来！”</p>
刘婆子面如死灰，扑倒在地。</p>
李侍郎接过竹筒细看，果然里面刻了有个王字，不由敬佩，又问王亨：“这个怎么用？”</p>
王亨吩咐道：“拿水来。”</p>
一安忙拿了水来，王亨亲自演示，只见他一拉一送活塞，那细竹里便飚出一股极细的水箭，其势很急。</p>
众人看了还是一头雾水，不知这水枪和卫姨**案子有何关联；梁心铭却心头剧震，明白了其中奥妙。</p>
王亨道：“凶手就是用这个东西将沉香射入酒酿底层。因为酒酿熟透后，最上面有一层细绒白毛，若动手脚，很容易被人看出来。用这根细竹**，即便插出一个眼孔，酒酿含丰沛的酒水，很容易便‘愈合’了。这便是卫姨娘一直吃酒酿，一直安然无事，七天后才中毒的原因。而那时，我母亲正好命人送绿豆糕给卫姨娘，便作了替死鬼。”</p>
听了这话，现场两人如雷轰电掣。</p>
一个自然是王谏，又悔又恨。</p>
另一个是王兴家的，捂嘴痛哭。</p>
李侍郎问：“若卫姨娘不吃那酒酿呢？”他总觉有些牵强，想不通凶手为何能掐算得那样准。</p>
王亨道：“可是卫姨娘吃了。”</p>
他看向王兴家的，道：“你来说。”</p>
王兴家的哽咽道：“是，大爷！”</p>
她道，卫姨娘很喜欢吃酒酿，每天都用鲜花煮甜酒酿吃，用来补血养颜，那天姨娘吃了一碗，珠儿也吃了一碗。</p>
王亨又补充道：“作为晚辈，我必须说句公道话：刚吃了酒酿的卫姨娘，满口甜腻，原本不用急着吃我母亲送去的绿豆糕，可她应该是想与母亲和睦相处，以免让父亲烦恼妻妾不和，因此就压着自己吃了两块绿豆糕，而这时候沉香毒性正好发作，于是死于非命。”</p>
王兴家的再次泪流满面道：“是，姨娘吃了两块，珠儿也凑趣吃了一块，我们便都以为是太太害的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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