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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亨各屋转了一圈,指点官差搜查,那莲花壁灯当然也被他注意。他立即示意一官差去按那娃娃的小辫子,按不下去;再边扭边往下按,还是不行。</p>
王亨亲自上前察看。</p>
他发现,娃娃周围的烛台都标了数字,很小,极隐秘,不仔细看,还当是雕刻的花纹呢。</p>
他静静看了好一会,又在心里计算一番,然后伸手连按那些烛台底座,间错开来按的。</p>
一次没动静,又换了顺序再按;试到第三次,就听“咔哒”一声,娃娃盘着的两腿间打开一门户。</p>
李侍郎双眼瞪得滚圆,也没看清他是怎么打开的。</p>
梁心铭明白了蒋氏的依仗。</p>
原本她想不通蒋氏为何会留着沉香,即便王亨解释了,她还是不信服,想着若是自己,一定会销毁这东西。</p>
刚才亲眼见了王亨破这机关,她才明白:就这莲花灯,合刑部和大理寺的全部人力,也未必破解得开。</p>
也就王亨,懂九宫数理。</p>
所以才这么轻易地破了。</p>
碰上王亨,算蒋氏倒霉!</p>
几人回到厅堂上,蒋氏看着搜出来的两个精致的玻璃瓶,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,和气的脸面崩裂。</p>
王亨请东方倾墨检验瓶中的药。</p>
东方倾墨旋开其中一玻璃瓶的银色螺盖,凑近鼻下闻了一闻,很肯定道:“是沉香!”</p>
另一瓶里面装的则是香精,含大量麝香,可导致女子不孕和滑胎等恶果,想必是给王诘的妾室用的。</p>
王亨问道:“二伯母有何话说?”</p>
蒋氏没话说,呆呆垂眸看地下。</p>
王谏恨声骂道:“毒妇!”</p>
王诘颤声问:“你到底为什么?”</p>
蒋氏抬头,定定地看了他一会,又转向王谏,再转向王亨,眼中神情跟着变换:先是木然,接着是痛苦,然后是仇恨,最后是不甘、怨恨。</p>
蒋氏是安定伯府的姑娘,长到十五岁那年,该说亲了。</p>
京城最不缺公子王孙,但家世、人品、才学和长相都上上等的少年,却数不出几个来,王谏便是其中之一。</p>
安定伯府向王家委婉传递了结亲之意,可是,王家却婉拒了,为王谏定了孟家姑娘孟淑英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