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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心铭便道：“学生没打他。”</p>
王亨：“……”</p>
这他知道。</p>
梁心铭再道：“学生也没骂他。”</p>
王亨停步，“哦”了一声，深深地盯住她。</p>
梁心铭躲不过了，干脆回绝道：“此事学生实在不便多说。恩师还是亲自去问二爷吧。”将来，她还要用这事拿捏王亢呢，当然不能轻易说了。</p>
王亨道：“现在问青云不是更方便？”</p>
梁心铭道：“恩师别只顾问这个，还是先去查一查二爷之前都和谁接触过。学生怀疑他被人利用了，今日之事只怕有内情。至于学生是如何说服二爷的，不提也罢。”</p>
她将王亢维护孟清泉的话告诉了王亨，却隐瞒了自己诈称方姑娘和黄姨娘上吊抹脖子的事。</p>
王亨目光转严厉——</p>
被谁利用，还用查吗！</p>
他转身就走，一面问：“你不跟我去前面？”新人就要进门，他须得去前面张罗、迎接送亲的人。</p>
梁心铭道：“学生就不去凑热闹了。朝云还在德馨院呢，赵大哥也在，学生还是去德馨院吧。”</p>
王亨也不勉强她，恰好思雨抱着朝云出来玩，顺便找他们，迎面撞上了，他便命思雨带梁心铭回德馨院。</p>
王亨去到新房，见王亢已经上过药，额头上缠裹红布，再罩上新郎官帽，身上也换了喜服，精神焕然一新。</p>
他挥退下人，寒声问道：“你不是要见我吗？还放话说我若不去你就不出来、不成亲。现在怎没话了？”</p>
黄姨娘慌忙哀求道：“大爷，你弟弟一时糊涂，已经知道错了。大爷饶了他吧。回头请老爷责罚他。”一面说，一面推王亢，让他向王亨认错。</p>
王亨道：“糊涂？为什么糊涂，给我说清楚！”</p>
王亢没有赔罪，也没有惊慌害怕，而是一脸平静地对大哥道：“弟弟不会闹了。大哥也不用生气，等过了今日，孟姐姐死了，大哥这口气消了，王家就太平了。”</p>
一副哀大莫过于心死的神情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