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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近在咫尺地对视，双方眉眼都纤毫毕现，眼中的神情一览无余，王亨心神失守，喃喃道：“馨儿！”</p>
梁心铭又慌又内疚，轻声道：“恩师，是我。”</p>
她心里艰难地挣扎着，告诉自己：现在还不能和他相认；若认了，他一定无法自控，到时候他们都有危险。</p>
王亨猛然惊醒，涨红了脸，一面努力平复激荡的心情，一面寻思借口，要化解眼前尴尬。</p>
他心思敏捷，灵光一闪，便嬉笑道：“为师记得青云曾说过：只要能让为师开心，你愿意牺牲色*相。”说罢，老着脸皮伸手勾起梁心铭的下巴，凑近她，凝视着她的眼睛，直看进她眼底，柔声问：“青云可还记得？”</p>
梁心铭笑容僵住了，一动不敢动。</p>
她小心翼翼道：“学生自然记得。不过，恩师玩笑两句、以解相思之苦可以，万不可当真，误人误己。”</p>
王亨逼问道：“为师若当真呢？”</p>
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问。</p>
梁心铭觉得自己已经石化了，管不住自己的嘴，也抓不住自己的声音：“学生恐难胜任呢。学生身上没有女人味。那天审问纵火犯，他还骂学生表里不一、心肠歹毒呢。”</p>
王亨轻声道：“为师不嫌弃。”</p>
梁心铭无力道：“惠娘会伤心。”</p>
话一出口她便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，瞧她都说了些什么，难道不是因为她自己抗拒，竟是怕惠娘伤心？</p>
她惶恐地看着王亨。</p>
他会顾忌惠娘吗？</p>
顾忌就不是王亨了。</p>
她不敢想下去，觉得这太荒唐了！</p>
王亨却噗嗤一声笑了，松开手道：“为师看你确实表里不一。嘴上说的好听，心里是否骂为师？”</p>
梁心铭也恢复自如，笑道：“怎会。恩师为人，学生最信任的。恩师不过是同学生开玩笑罢了。”</p>
王亨摇头，转身走到矮几旁，又拿起绑在腿上的一件利器，再转过身来，问道：“刚才都听明白了吗？”</p>
梁心铭诧异，听明白什么？</p>
关于腰带，他什么都还没说呢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