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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亨等人互相见礼后,问道:“前次大人审问梁心铭被刺一案,孟清泉提出梁心铭会试出场晕倒、却不肯就医一事,可是向大人指控他女扮男装?”</p>
石万春道:“本官是这样理解的。”</p>
接着又道:“后来梁大人说自己经阎王愁东方神医诊治过。然孟姑娘又暗示神医……”说到这他迟疑。</p>
王亨道:“大人只管说!”</p>
他才接着道:“孟姑娘暗示神医和大人之母有私,故而包庇梁心铭,可见周妈要挟王夫人是受孟清泉指使的。”</p>
最后一句话算是对王亨卖好,再者,那天他根据孟清泉和吴氏的言辞,的确推出这个结果。</p>
王亨道:“多谢大人作证。请——”</p>
石万春又下堂去了。</p>
王亨又把目光转向孟清泉。</p>
他寒声道:“馨儿和你无冤无仇,又死的那么惨。若你真是善良无辜的,就算怀疑梁心铭,又怎会一见面就派人刺杀她,事后又指证她犯下欺君大罪?”</p>
不等她回答就接着道:“这说明,你根本就不无辜,而是蛇蝎女人!当年馨儿就是你谋害的!”</p>
以前他还不能肯定是她害了林馨儿,只怀疑吴氏,对她的厌恶只限于她死活赖着要嫁给他;现在他肯定了。</p>
曾大人和公孙大人本来对王亨反推不大信服的,听了这番话却同时点头。这话点出了关键,直击孟清泉要害。加上孟清泉为保住亲事要挟姑母的行为,足以推出她为了嫁给王亨、谋害林馨儿的犯罪事实。这反推是能成立的。</p>
孟清泉浑身颤抖起来。</p>
她和林馨儿无冤无仇?</p>
她们之间的仇怨比天高!</p>
可是这话她却不能说出来。</p>
她对他的感情从未像现在这样爱恨交织、复杂难明。他这是要她死,不然决不罢休了?她要反击,除非将梁心铭拉来,并揭发她的身份,证明林馨儿没死,并且女扮男装参加科举犯了欺君大罪,才能转圜。</p>
可是梁心铭拉不来。</p>
她怔怔地看着他,很想问他“你可有爱过我哪怕一天、一晚?就是琴箫合奏那晚,你动过心吗?”</p>
他也看着她,神情岿然不动。</p>
她勉强道:“大人好口才!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大人是要凭这一番空泛推论,定小女子的罪吗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