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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清泉感到浑身血液都凝固了。</p>
他知道她了,她也知道他了!</p>
他又不完全知道她,她也不完全知道他!</p>
这是一场智谋和心性的较量!</p>
大理寺卿公孙羽全神贯注地盯着这场对峙。</p>
王亨不诈不逼,正面直击孟清泉:为人子女者,为父母顶罪都不为过;若自己犯了罪却让父母代受,不但在世上无立足之地,且她自己的灵魂也要堕入万劫不复。吴氏已经招供,不论孟清泉如何回答,都是一个下场。</p>
公孙羽认为,若是他面对这一问肯定认罪,因为不认的后果比认罪的后果更加可怕,一个女子是顶不住的。</p>
然而,孟清泉的回答震住了他。</p>
孟清泉道:“小女子没有谋害林馨儿。”声音坚定。</p>
王亨追问道:“你可敢发誓,若撒谎,你父母皆被打入十八层地狱?”</p>
孟清泉冷冷道:“为人子女者,怎能轻易拿父母发誓?大人如此逼问,有失君子风范。小女子只能发誓,不曾谋害过林馨儿。”</p>
王亨冷笑道:“你不用避重就轻。本官只问你,有没有撒谎?你若撒谎,你父母将被打入十八层地狱!”</p>
孟清泉:“小女子不会用父母起誓!”</p>
王亨逼问:“那你有没有撒谎?”</p>
孟清泉:“……”</p>
王亨道:“你在撒谎!你参与了谋害本官妻子!”</p>
孟清泉急道:“不!”</p>
王亨道:“那就是说,你没撒谎?”</p>
孟清泉:“……”</p>
王亨重喝:“到底有没有撒谎?”</p>
孟清泉脱口道:“不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