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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荆山说，灭门案发生前一天，牛将军曾见过洪流。</p>
洪流乃前青华府知府洪稼的小儿子。</p>
洪稼在青华府任上时，就与牛将军关系匪浅。后来洪稼调去湖州，双方也没断了联系。三年前，洪稼为洪流谋取青华县主簿职缺，牛将军从中斡旋，出了大力。</p>
这些事，李荆山并非才查出来，而是早就查明了，只不过还没审问出头绪。下午，他领了王亨的命令后，蔡永已死就罢了，乔砚和洪流却被他传到军营。</p>
王亨严厉地问：“为何才上报？”</p>
李荆山面色沉痛，仿佛承受不住大义灭亲的后果，悲声道：“大人，撇开私情不提，单从律法论，也要凭证据定罪。洪流是否清白，要经过调查审问。涉及谋反，下官固然不敢有半点徇私，但为人父母者，更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便将儿女送入监牢。虎毒不食子，不能徇私，亦要公正！”</p>
“公正”两字，他咬得很重。</p>
王亨道：“那你现在为何又绑他来了？”</p>
李荆山道：“大人请看案卷记录，下官经过详细调查和审问，下官……下官心如刀割，不敢相信……”</p>
他掩面悲泣，并慌乱拭泪。</p>
王亨高声道：“带洪流！”</p>
他没有当众审问，而是去了偏厅。</p>
审问内情别人一概不知。</p>
审问结束，王亨命将洪流当重要人证关押，派重兵防守。</p>
刚吩咐完，皇甫仁和黄知府就来了。</p>
他们带回了青华府这些年的旧档，包括从蔡永家和张县令家抄来的一些文书和信件等。</p>
王亨大海里捞针，迅速筛选出近年青华府几桩死亡人口严重的事件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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