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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老太太哀声道:“娟儿!”</p>
扣儿道:“别叫我!”</p>
梁心铭打断她们,问道:“扣儿,你要告严家什么?”</p>
扣儿凶狠道:“告严家谋反!”</p>
严老太太道:“住口!”</p>
扣儿冷笑道:“你怕了?”</p>
梁心铭瞅了严老太太一眼,成功地制止她想阻止扣儿的行动,再对扣儿道:“你怎么忽然想起告严家了?慢慢说来。”之前可是从未流露这方面的消息呢。</p>
扣儿点点头,吞了下口水,道:“有次我听母亲说……”</p>
几年前,她有天晚上听母亲和心腹孙妈妈说,外祖家好像在岷州惹了祸,被什么巡抚抓住了把柄。后来那个巡抚一家子都被人杀了。朝廷派了一个听说很厉害的钦差去查案,外祖害怕,找她母亲借人,要把那钦差杀了。</p>
牛夫人不肯借人,对孙妈妈道:“他胆子也太大了,愚蠢又无远见!王家能动吗?再说又是钦差,还是个厉害的,他敢下手,我还怕被连累呢。”</p>
孙妈妈道:“他有什么不敢的?严家大房的严大人被左相排挤走了,他怕被连累,不但不帮衬,还落井下石,又**脸奉承李荆山,投靠左相。好笑的很,既怕被大房连累,如何自己却做那诛九族的勾当?还不是想博一个爵位封号,好取代大房,做严家主事人。人哪,贪起来最可怕了。夫人离他们远点,别被连累了。”</p>
牛夫人**额头道:“已经被连累了。你说说,他怎么就敢把人家巡抚一家子都杀了?惊动了朝廷,又来找我借人,还要杀钦差。还嫌闹得不够大!”</p>
孙妈妈道:“夫人打算怎么办?”</p>
牛夫人道:“我好容易劝住了他。别总是喊打喊杀的,哪里用他出手,孟家已经派人去岷州了。岷州那帮子**,比谁都害怕钦差,派了好几起人去截杀了呢。”</p>
……</p>
扣儿当时才七八岁,听得云里雾里的。这段日子,因为牛家牵连到谋反案,她知道了许多事,渐渐明白了一些东西。所以,纵然母亲和孙妈**对话她忘记了大半,但严家三房想取代大房、岷州巡抚被灭门、外祖找母亲借人杀钦差,这几件事她却没忘。想忘也忘不了。外祖母对严家大房一直颇有微词,还说六首状元再也翻不了身了,肯定要死在北疆了,将来严家还是要靠三房撑起来云云,这些话她听过许多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