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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发现这个女人非常聪明，既不求自己饶她一命，也不求自己放她自由，反是陈述那天发生过的事情，想以情理动人，撇清关系。</p>
想必她也早就发现凤霄并非为美色所惑之人，更不会轻易放她走，只能剑走偏锋，另辟蹊径。</p>
凤霄：“高句丽人为何要玉胆？”</p>
秦妙语并未迟疑隐瞒，想也不想就道：“我也不是很清楚，但听苏醒说过，高句丽王如今怪病缠身，药石罔医，恐怕与此有关。”</p>
凤霄对她的痛快干脆很是满意，比起苏醒，这女人的确更加聪明，更加识时务，如果不是时运不济被同伙出卖，也许现在还真的已经让她蒙混出城，如鱼入大海。</p>
“玉胆呢？”凤霄问道。</p>
秦妙语从腰间解下绣囊，从中拿出一块玉石，小心翼翼，递向凤霄。</p>
那玉石不过巴掌大小，周身晶莹剔透，其中一抹莹绿，在阳光下缓缓流动，如有生命。</p>
在看到它之前，凤霄也许会觉得之前从琳琅阁拍下的玉石也是稀世美玉，但在看到这块玉胆之后，他立马就能分辨出高下。</p>
眼前此物，才是真正的天池玉胆。</p>
凤霄：“为何会如此小？”</p>
秦妙语小心看了他一眼，斟酌道：“我听说此物有练功之效，用它试了一下。”</p>
她也可以不说，但凤霄未必不知道，反正性命都捏在对方手里，不如彻底放开，实话实说。</p>
秦妙语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又在凤霄那里得到聪明的评价，她见对方始终不来接玉胆，还以为对方忌惮自己在玉胆上做了什么手脚，忙道：“凤郎君，妙语如刀俎之肉，绝不敢作什么小聪明小心机。”</p>
凤霄嘴角抽搐了一下，最终还是用手接过玉胆。</p>
玉胆入手的瞬间，他随即感觉一阵冰凉彻骨。</p>
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，就像整个人忽然深入冰川之中，又没有感觉丝毫不适，反倒丝丝缕缕凉意从四肢百骸渗入心脏，灵台空明，如得神助。</p>
但凤霄在那一刻，想到的却不是这块玉胆如何神奇，而是反正这块玉胆也要拿回去交差的，谁爱拿沾过尸体嘴里绿豆糕的玉胆，谁就去拿，反正他打死绝对不会再碰第二回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