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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霄:“看?”</p>
他随即领悟:“唇语?”</p>
崔不去:“嗯哼。”</p>
凤霄绝不承认崔不去总能在意想不到的时候给自己惊喜。“那他们说了什么?”</p>
崔不去:“另外一个人背对着我,看不见,周围人太多,总有人挡住,我只能分辨玉秀说了两句话。第一句是:段栖鹄会否赴宴。第二句是:做我让你做的。”</p>
凤霄朝玉秀的方向看了一眼,后者正好起身离开,很快淹没在人群之中,不复去向。</p>
“你有什么看法?”凤霄问道。</p>
崔不去:“一、玉秀跟段栖鹄可能认识,但段栖鹄并不知道玉秀来了且末。二、他们可能会对段栖鹄不利。”</p>
凤霄沉吟道:“玉秀此人,的确是够神秘的,晋王更不可能与一个远在千里的马贼头子有什么联系。”</p>
崔不去知道他这是想交换情报,便道:“左月局也只查到他跟着晋王之前,师从天台宗,而且像他这样年纪轻轻,就有如此武功,必定需要在师门之内潜心苦修数载,段栖鹄一直在边陲活跃,从未去过江南,按理说,两人之间应该素无瓜葛。”</p>
凤霄道:“潜心苦修,也未必一直要在门派里,你看,像我这般天资卓绝,年纪轻轻就成就旁人未有之成就,世间也是有的。”</p>
崔不去忽然咦了一声,拍拍身上,又低头寻找,像掉了什么东西。</p>
“你有没有看见?”崔不去疑惑道。</p>
凤霄:“何物?”</p>
崔不去:“你的脸皮啊,怎么不见了?”</p>
凤霄:……</p>
损完对手,崔不去通体舒畅,便续道:“先不细究玉秀跟段栖鹄的恩怨,段栖鹄身边高手环伺,他本人也是一流高手,就算玉秀亲自出马,也未必能一击得手,更何况是别人。所以玉秀找的人,要如何才能有机会接近他?”</p>
凤霄摸着下巴:“下毒?美人计?也不对,要真有那么容易,段栖鹄这些年早就死上无数回了,恨他的人肯定很多。玉秀如果不自己出手,就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,最好是段栖鹄不设防,或者无法设防的时候……”</p>
说到这里,他似想到什么,抬眼望向崔不去。</p>
二人四目相对片刻,不约而同道:“寿宴!”</p>
话音方落,方才与玉秀同桌的那个人起身结账,朝相反方向走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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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霄崔不去顾不上多说,跟着放下查钱,循迹而去。</p>
“那人武功如何?”崔不去依旧被带着跑,但他发现这里凤霄与对方的距离明显拉近很多,不像对待玉秀那样谨慎。</p>
“还不错,但没到能发现我的地步。”凤霄道。</p>
对方走得不紧不慢,似乎并不急着赶路,甚至还在路边停下,买了两个烧饼和一串点心,才继续走。</p>
两人跟了一阵,发现那人去的地方很寻常,周围全是寻常百姓住的宅子,他进的那个院子,还有两名孩童在门口玩耍,见了他便迎上去喊爹爹,他将吃食分给两个孩子,一手一个抱起来,有说有笑入内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