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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霄：“那十岁之前呢？”</p>
崔不去轻描淡写道：“忘了。”</p>
凤霄一笑，没再深究下去，将私印收入袖中。</p>
“罢了，既然你诚意十足，那我就却之不恭。从六工城至此，快马加鞭也须两日，我若走了，这两日之内，佛耳上门找麻烦，凭你们三人，只怕应付不了。”</p>
这的确是个问题。崔不去笑道：“我有一个办法。”</p>
凤霄：“不行。”</p>
崔不去：“我还没说，你怎知不行？”</p>
凤霄：“你不必说，我也知道不行。你想让乔仙拿了我的兵符去六工城调兵过来。”</p>
崔不去：“乔仙是可信之人。”</p>
凤霄：“你信得过，我信不过。”</p>
两人四目相对，半晌无语。</p>
崔不去并没有因为凤霄直白的话而伤心，他的心要是这么容易受伤，别说左月正使，他恐怕连左月局的大门都进不了。</p>
他与凤霄二人，眼下虽然合作，也同在一条船上，但说到底，不过是暂时结盟的关系，出了名恩爱的帝后之间尚且互相防备，独孤皇后如果全心全意信任皇帝不会背叛她，也用不着整出一个左月局来分庭抗礼，更何况是凤霄和崔不去。两人现在看着和谐相处，凤霄还护送崔不去前往突厥当说客，但在不久之前，他们还互相算计，都把对方往死里坑。</p>
凤霄不信，崔不去会轻易忘记奈何香的事情。</p>
崔不去忽然笑了，他戏谑道：“有我在凤府主身边当人质，难道还怕乔仙拿了兵符逃跑不成？”</p>
凤霄：“你是一个对别人狠，对自己更狠的人，为了取信于我，连奈何香的毒都愿意尝试，更何况是兵符？”</p>
崔不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：“我只会做有把握的事，不是个毫无理智的疯子。老实说，你是不是被我坑怕了？”</p>
凤霄干脆利落：“是。”</p>
崔不去：……</p>
凤霄道：“兵符我会交给城中暗探，让他跟乔仙一道去六工城调兵。”</p>
他终于退了一步。</p>
崔不去这回也挺爽快：“成交。”</p>
但凤霄很怀疑崔不去拿什么去说服高懿，此人胆小如鼠又安于现状，除非发生什么变故，促使他不得不做出决定，否则高懿绝对不可能掺和进来。</p>
“你有把握说服高懿？”</p>
崔不去伸出三根手指：“对付高懿，我有上中下三策。”</p>
凤霄：“先说下策。”</p>
崔不去：“我们直接找上门去，表明身份，拿刀架在他脖子上，迫使他听命。”</p>
凤霄摇摇头：“你无法确定兴茂跟段栖鹄之间一定会打起来，就算胁迫了高懿，也没什么用，他的人马在三方之中是最少的。中策呢？”</p>
崔不去：“你给兴茂跟段栖鹄他们下点奈何香，让他们哭着求上门来，我们就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。”</p>
凤霄：……</p>
他仔仔细细打量了崔不去好一会儿，就像对方脸上突然长出一朵花。</p>
“你是不是成天就琢磨着怎么坑我？”</p>
崔不去：“凤府主难道是**吗，成天被我坑？”</p>
凤霄冷哼道：“你以为奈何香是街边的烧饼，一文钱一个，要多少有多少？那东西的配方极其繁琐，我拢共就带了小半瓶，就算是解剑府里，也未必有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