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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不难，难的是走一步看三步，谋算到这份上，凤霄也算是服了。</p>
还有什么是崔不去算不到的？</p>
凤霄想问这句话，但没问。</p>
他忽然笑了。</p>
崔不去莫名其妙：“你笑什么？”</p>
凤霄：“没什么。”</p>
如果有一件事，是崔不去自以为胜券在握，最终却算不到的，岂非很有趣？</p>
……</p>
就在许多人跑去客栈看热闹的时候，段栖鹄正在家里看着崔不去送来的信冷笑。</p>
信是崔不去用高懿的名义写的，盖的是高懿的官印。</p>
高懿不肯出面，但在崔不去的恫吓下，总算写了这封信函，提及一桩二十年前的旧案，请段栖鹄过去一叙。</p>
没有卷宗，没有受害者陈述喊冤，所有一切都来自凭空的猜测。</p>
坊间传闻，段栖鹄年轻时辜负了一名女子，害她上吊自尽；也有人说，是段栖鹄当马贼的时候欠下的血债，如今对方来索命了。</p>
段栖鹄一夜无眠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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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客栈闹鬼，高懿见鬼，他也被鬼闹得心神不宁，后半夜虽然没看见鬼影，却总觉得有人在耳边说话。</p>
他是练武之人，身强体健，一夜不睡不算什么，现在心情极差，只能说明一件事。</p>
段栖鹄心里有鬼。</p>
“主人是否要去见高懿？”段府的管事问道。</p>
他是段栖鹄的心腹，打从段府建成之日起，管事就已经是段府管事了。</p>
段栖鹄哂道：“自然不去！他高懿算什么东西，别人喊他一句明府，是看他背后的大隋，难不成他有这个面子吗？”</p>
林管事点点头，他对段栖鹄绝对忠心，没有多余的质疑，只是职责所在，又多问了一句：“那可要回函，或者完全不理会？”</p>
段栖鹄：“你派人去说一声吧，就说我身体欠佳，卧病在床，改日再登门造访。”</p>
他顿了顿，“昨夜，你可听见了什么，看见了什么？”</p>
林管事道：“小人没有看见什么，但，也听见哭声了。对方应该是一位绝顶高手，小人追不上他。”</p>
段栖鹄冷哼：“兴茂不知何时笼络到了如此高手——”</p>
说完他就发现不对。</p>
就算鬼是兴茂找人假扮的，但那鬼怎么知道二十年前的旧事？</p>
想到三管事、程成、李非等人接二连三的死，段栖鹄感觉面皮发紧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