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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衣裹在身上，挡住冷风，崔不去咳嗽两声，方才觉得好多了。</p>
“那边怎么样？”</p>
凤霄踢踢段栖鹄的尸体：“都拿下了，乔仙跟高懿在善后处置，你没从他身上问出什么？”</p>
说到这个，崔不去就来气：“我出来时，他已经被燕雪行削**棍，什么也问不出来，现在只能指望玉衡了。”</p>
凤霄喃喃道：“这就难办了。”</p>
崔不去皱眉道：“总不会玉衡也死了吧？”</p>
凤霄道：“那倒没有，不过云海十三楼的存在如此隐秘，相互之间必然会有防止被暴露的措施，之前我们从段栖鹄口中，不也什么都没问出来？如无意外，玉衡应该也只知道他前边的那个人，也就是十三楼的十先生。”</p>
“其实也不算全无收获。”崔不去拿出一封信，“这是我从段栖鹄身上搜到的。”</p>
凤霄一看到上面的血迹，就不肯再上前半步。</p>
“你说说里面写了什么。”</p>
崔不去缓缓道：“东临碣石，以观沧海。”</p>
凤霄：“曹操的诗。”</p>
崔不去：“生当复来归，死当长相思。”</p>
凤霄面露古怪：“前后不接，猜谜吗？”</p>
崔不去没理会他，继续道：“第三句是，未厌青春好。第四句，河汉清且浅。”</p>
凤霄：……这都什么**不通的玩意儿？</p>
崔不去道：“我已经有些头绪了，回头再琢磨一下，还得劳烦你一件事。”</p>
凤霄：“崔道长说话如此客气的时候，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，我拒绝。”</p>
崔不去打了个喷嚏：“我要晕倒了。”</p>
话音方落，他整个人就直直朝凤霄歪过来。</p>
凤霄原是下意识伸出手要扶他，目光触及对方沾了血的衣裳，又把手缩回去。</p>
崔不去失去依凭，咚的一声，直接就倒在地上。</p>
凤霄咳嗽一声，左右看看，似乎想找个冤大头来背人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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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好就在这时，一道女声响起：“崔道长？”</p>
凤霄想也不想就把地上的崔不去扯到身后，免得被女妖精吃了去。</p>
“女妖精”盈盈现身，却是方才不见踪影的冰弦。</p>
她也半身湿透，露出衣裳下的玲珑曲线，但神情闲适自如，不带一丝狼狈。</p>
“崔道长没事吧？”冰弦看见崔不去倒在地上，惊讶道，似乎上前想要搀扶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