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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王子干笑一声，似乎也觉得自己这开场白选得并不好，他又换了一个话题。</p>
“你那位副使，怎么没有一起过来？”</p>
崔不去道：“他身体不适，在歇息。”</p>
他说完，果然就看见大王子露出暧昧的神情。</p>
对方凑近了些，低声道：“你们，果真是那样的关系？”</p>
崔不去故作不懂：“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，我二人性情投契，出门在外，也互相照顾。”</p>
大王子了然，一脸“好了你不用说了，我都懂”的心照不宣。</p>
“他那样出色的人物，的确惹人喜欢，不过，我听列骨都说，他好像很骄傲，你要驾驭他不容易，白天还险些被他在上面……”</p>
让对方误会有助于拉近彼此关系，崔不去正中下怀，也不去纠正他，只是苦笑一下，道：“多谢您的关心，只是我们……”</p>
他没再说下去，只是摇头叹息，似是而非，欲语还休，就足够让大王子联想出一段复杂纠葛的关系了。</p>
大王子果然很同情：“我看你身体不大好，恐怕是不能满足他的，我这有些助兴的药，宴会之后让列骨都送过去给你。”</p>
崔不去嘴角抽搐了一下，咳嗽两声，忍住没破功，还得一脸感激地拱手：“那我就先谢过王子了。”</p>
这位大王子生性柔弱，又有了这样的“隐疾”，在西突厥根本没几个交心的朋友，崔不去是外人，但也正因如此，反倒更不必担心他将事情到处散布，对自己不利，更何况两人还有同样的“苦衷”，大王子顿时觉得对崔不去亲近不少。</p>
二人闲聊几句，崔不去看见汗位依旧空着，就问：“大汗今夜是否不至？”</p>
大王子面露尴尬：“应该会来的，就是稍晚些。父汗新近多了一位龟兹汗妃。”</p>
旁边传来一声冷哼，却是金莲在崔不去身旁坐下，听见了大王子的话。</p>
“难怪我之前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龟兹舞女，想必也是那位新妃子带过来的了？”金莲语气不善问道。</p>
大王子道：“你走后不久，阿德就为父汗进了几名龟兹女子，其中有一个，比这跳舞的还要更美，当即就被父汗看中，纳为新妃，几乎到哪里都带着她，阿德也因此更加受宠。”</p>
金莲皱眉：“我回来时，怎么没有人告诉我此事？”</p>
大王子苦笑：“你知道了有什么用，难道还去找她的麻烦吗？那新妃一直住在父汗的王帐里，直到他大病一场之后，才为那新妃另辟营帐，不过，依旧是每晚都召见，宠爱非常。”</p>
但见新人笑，哪闻旧人哭。金莲年轻时也曾美貌过，虽然她现在根本不依靠外貌来让阿波可汗信任，但听见这样的事情，难免还会想起昔日的自己，涌起复杂难辨的滋味。</p>
不同于她的伤感，崔不去正想着如何将话题转到黑月大巫上面，向大王子打听一些，就看见有人匆匆跑进来，对着阿德王子一顿耳语，二者拍案而起，面露怒色。</p>
“有人去黑月大巫那里捣乱！”</p>
他环顾一周，沉声道：“黑月大巫乃我族智者，谁敢去惊扰他，就是与我突厥为敌！你们谁要是做了这种事，现在站出来承认，我还能在父汗面前帮你们求情，要是现在不说，到时候抓住了，可别怪我用最严厉的酷刑来对付你！”</p>
在场的欢乐热闹荡然无存，所有人面面相觑，惊诧莫名。</p>
阿德王子的视线落在崔不去身上。</p>
“隋朝使者，你说呢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