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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不去：“你倾力一战，与他胜负如何？”</p>
凤霄：“五五之数。”</p>
凤二虽然平日漫不经心，但他武功奇高，毋庸置疑，这世上能得他一句“五五之数”的人寥寥无几。</p>
以崔不去对江湖各门各派如数家珍的熟稔，在此之前，却从未听过屠岸清河这个名字。</p>
但与这样一个高手交战，凤霄必然要倾尽全力，也料想不到对方会趁其不备下蛊。</p>
这种蛊毒曾摧毁了整座雁荡山庄。</p>
裴惊蛰也差点中招，但发现得早，被生生用刀剜出来。</p>
他一动真气，蛊毒就钻得愈深，差点回天乏力。</p>
崔不去近前一步。</p>
但此地委实过于昏暗，他看不清那蛊是否还留在凤霄体内。</p>
这就是凤二会突然发狂，大肆屠杀秦王府的原因？</p>
“蛊毒，是否已被你逼出来？”</p>
凤霄沉默片刻。</p>
“我与他交手，注意力全在他的武功上，直到去秦王府的路上，方才发觉手背发痒，似有活物，而当时，我已动了真气。血气运行全身，蛊随血动，从手背到了胸口。”</p>
“方才我运功良久，那蛊却越发灵活，从皮下深入肌理，我这个伤口，便是自己戳出来的。”</p>
他的声音平淡无波，似有无尽隐痛，无法言喻，无法道说。</p>
也就是说，蛊虫至今还未被逼出来？</p>
崔不去微微蹙眉。</p>
喉咙又开始麻痒刺痛，但他垂首敛目，强压了下去。</p>
取而代之是更沙哑的声音：“还有没有别的法子？”</p>
他无法想象骄傲的凤霄，被蛊毒侵入骨髓心脉，像雁荡山庄那些人，像那个左月局的暗探，癫狂疯痴，不复神智，杀人自戕，死状凄惨。</p>
就像无法想象一只耀眼的凤凰被折断双翼，生生从九天跌落下来，沾满尘土泥垢，变成污秽不堪的凡物。</p>
凤霄叹了口气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</p>
但不回答，已经说明了答案。</p>
崔不去闭了闭眼。</p>
他脑子乱纷纷，几乎无法冷静思考，这是之前从未遇过的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