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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这样一来,不仅对案子于事无补,还会横生枝节。</p>
可以想象,秦|王府出了这样的大事,朝野上下全被惊动,所有眼睛现在全盯住凤霄。</p>
眼下的秦|王府和皇宫,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。</p>
崔不去也很明白这一点,所以在得知凤霄没事之后,他比平日更加冷静清醒。</p>
唯有如此,才能应付接下来的暴风雨。</p>
“方才一定有人中蛊发了狂杀人,但我清醒时,又没看见发狂之人,只有一个可能,便是中蛊者在杀人之后就已经被杀了。就算蛊毒可以被神不知鬼不觉夹带进去,那些引人入幻的熏香和乐声,又如何解释?”凤霄看似在问崔不去,实则也在自问。</p>
二人心中,其实已经有了答案。</p>
崔不去淡淡道:“秦|王府有内鬼,而且那内鬼必定当时也在场。太子妃已经死了,不大可能;那些身份不够的,也很难安排这些事情;除非——”</p>
凤霄接道:“秦|王府的管事,秦王妃,又或者,秦王杨俊本人。”</p>
他忽然想起一件事,以至于声音戛然而止。</p>
崔不去奇怪,不禁嗯了一声,语调上扬,催促他说下去。</p>
“想起来了,那碗鹿血。”</p>
凤霄轻轻叹了口气,“我入宫陛见时,正遇上杨俊向陛下讨要鹿血喝,鹿血腥咸,滋阴壮阳,他们这些公卿贵族就好这口,以前杨俊也没少干过这事,所以当时我是没有怀疑的。”</p>
崔不去:“不管是不是杨俊,现在再去找人,也无济于事。”</p>
如果不是他,他当然不会承认,如果是他,他就更不会承认了。事情已经发生,证据必已销毁得七七八八。</p>
崔不去:“如果他们做这一出的目的,仅仅是将你困在这里,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。”</p>
凤霄:“后日佛会,几位成年皇子,现在肯定都出席不了,而且因为出了这件事情,皇帝借佛会祈福祛秽的心肯定更为迫切,这场佛会是绝无可能取消了。”</p>
崔不去:“不是后日了,现在已经过了子时,是正月十六了。”</p>
他掸去身上衣尘,将披风系带重新系紧,这是即将离开的动作。</p>
“我该走了。”</p>
能在凤霄这里问到的已经问完了,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。</p>
这一天一夜的时间,足以做许多事情。</p>
凤霄懒洋洋道:“崔尊使可别又弄得一身伤回来,害我坐个牢还不安生,得费心费力为你疗伤。这一次我可没那么好说话的!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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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不去冷笑:“你哪一次好说话过?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吧,为你洗清罪名与否,就看本座心情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