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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阅读速度太快了！”佟凯说：“调四档！”</p>
关越调低了文字速度，佟凯阅读的速度跟上了，跑步的速度却跟不上，几次差点打滑摔下去，最后只得放弃，不跑了。</p>
关越眼角余光一瞥佟凯，复又转回屏幕上，佟凯喘了一会儿，打量关越□□。</p>
关越：“？”</p>
佟凯：“跑这么快，你那个传说中的大法棍不会甩得很痛么？”</p>
关越：“滚，**干什么用的？”</p>
佟凯洗过澡出来，关越正躬身坐在器械椅上，握着哑铃往复提臂，听着伦敦今天的早间新闻，午后阳光照进健身房里，佟凯吹了声口哨，说：“我找对象去了。”</p>
关越漫不经心地嗯了声，拿起遥控器，换了个台，佟凯又问：“明晚相亲？”</p>
关越没回答，佟凯大大咧咧地坐到关越对面，摊开长腿，说：“相亲对象男的女的啊，哎？有照片么？看看？”</p>
关越看也不看佟凯，把哑铃换到右手，佟凯摸摸自己大腿，说：“小越越，我现在很好奇，你对男生有感觉多点，还是对女生有感觉多点。”</p>
佟凯只想逗他玩，又拿了关越手机，放在他面前，识别了关越的脸，解锁，打开聊天软件，手指随意地划了几下，发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照片，说：“哟！真漂亮，哪国的？人家给你发了这么多消息，你就回了一个字，能不能别这么绝情……我看看……乌克兰超模！哇——家里经商的？”</p>
聊天窗口里那女孩热情洋溢，说了好几句，又问关越是不是在忙，关越只回了一个字“Y”，把天给聊死了。</p>
佟凯：“走了啊。”</p>
关越：“好运。”</p>
佟凯吹着口哨走了，关越把手机关机，健身房里的阅读器，电视全关了，起身放了张CD，开始做下一组俯卧撑。</p>
“年轻人！你知不知道煮这么一锅汤要多久，啊——呀！钱？你以为我在乎你这点钱？ ”</p>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。”天和在楼下面摊前，看着老板用一把大漏勺把手机从锅里捞出来，被溅了一身汤的老板娘在旁叉着腰，怒气值满点。</p>
耳机里头，那个熟悉的声音又说：“又惹事了？”</p>
手机掉进锅里后，通话还在继续，天和戴着蓝牙耳机，赔不是、付账，总算拿回手机，说：“你是谁？”</p>
那个声音说：“装傻有意思么？看到你家公司上新闻了，聊聊吧。”</p>
天和按着蓝牙耳机说：“给你三秒时间，再拿我寻开心我挂了，三、二……”</p>
那声音带着一丝诧异：“怎么听出来的？”</p>
天和说：“你不可能瞒得过我，到底想做什么？”</p>
“嗯，还是穿帮了。”那声音里带着笑意：“闻天和，初次见面……”</p>
手机自动关机，通话中断。</p>
天和马上看了眼手机，按电梯上楼，方姨出门买菜去了，天和回书房里，拆出通话卡，从书架下依次打开盒子，寻找备用手机。而就在他换卡时，搁在台面上的笔记本突然发出了声音。</p>
“希望不会吓着你，亲爱的天和。”</p>
天和停下动作，手里拿着备用机，转头望向电脑，那一刻，连破产也保持了语气平静的他，发出了一声疯狂的大喊：</p>
“你是AI——？！！！”</p>
从卧室到客厅，交响乐瞬间轰鸣，音箱齐齐奏响，电视、台式机、笔记本、在同一时间打开，关上。隐形的魔术师就这么悄然无声地降临在这不及一百平方的小公寓里，植物的绿叶在音乐声中震颤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