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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越没有朝其他机构提出协助要求，只向越和的其中一名最大主顾要求了一部分资金的调度权，接下来，他将首先使用自己的五十五亿，来与洛马森展开周旋与一场大战。</p>
加上杠杆，关越手里已经达到了千亿级别，私人操控上千亿的人民币，在这一刻，就连见惯国家级科研资金的闻天衡亦有点紧张起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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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子蹇坐在花园里，夜幕低垂，今天是个晴朗的春夜，星河灿烂。</p>
佟凯则在整理几份合同，拿出江子蹇的那份合同，看了一眼，两人隔着一面玻璃墙，始终没有交谈。过了一会儿，江子蹇先起身，佟凯便跟在后头，两人上了二楼，众人集齐，气氛凝重，没有人说话。</p>
闻天岳坐在桌前，忽然道：“我看要么不玩了吧。”</p>
所有人看着闻天岳，关越自然明白天岳的意思——开弓没有回头箭，压力实在太大了。</p>
天和：“跳伞看上去很吓人，但真到跳出去的那一刻，就不怎么可怕了。”</p>
闻天岳忽然爆出一阵大笑。</p>
闻天衡想了想，答道：“确实，多少家族，拿着几亿的钱，不，还到不了亿，一千万，就能过上很好的生活，退而求其次，温饱、小康，哪种活法，不是一样地活？”</p>
闻天岳又道：“就是嘛，大家小富即安，有问题吗？钱这么多，何不学那个你们那个土豪主顾，拿去存在农业银行里买理财吃利息呢？”</p>
天和：“你们一定要这么来挤对关越吗？”</p>
闻天衡认真道：“我挤对他做什么？我向来把关越当弟弟看，不想你们活得这么累。”</p>
天和说：“可你对自己的弟弟们，总是缺乏必要的耐心去了解。”</p>
闻天衡说：“只是提一个建议，我当然尊重你们。”</p>
“如果在今天放弃的话。”</p>
一片静谧里，关越说：“也许在很多年以后，想起这个晚上，我会觉得遗憾。到了如今，钱、资金已经不再重要了。”</p>
月亮出来了，透过公司的玻璃落地窗，照耀着会议室里一片寂静。</p>
众人抬头，望向天际明月。</p>
关越：“至少不是最重要的，过了今夜，哪怕都成了过眼云烟，我们始终会记得此时、此刻。”</p>
“好！”闻天衡说，“很好！”</p>
闻天岳点点头，说：“你能赢，忘了钱的事，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，那些都是数字而已。”</p>
江子蹇见气氛实在太凝重，说：“要么……听听音乐？普罗不在，都没人放巴赫了。”</p>
天和起身去取唱片，放了首歌。</p>
《Larrons En Foire》音乐一响起来，江子蹇便蠢蠢欲动：“不要这个表情嘛，跳个舞给各位大爷看？”</p>
还有半小时，江子蹇脱了西服外套，打了个响指，天和开灯，江子蹇穿着衬衣黑西裤，一步上了办公桌，在长桌上开始跳踢踏舞，闻天岳顿时哈哈大笑，江子蹇一个旋身，皮鞋跟着节奏，踢在桌面上。关越也起身，众人纷纷脱了西服外套，佟凯无可奈何，只得把电脑挪开。</p>
关越也一步上了桌面，紧接着天和也上了大桌子，三人同时转身，关越当年在牛津学了踢踏舞，还跳得很好，却很少跳。毕竟他需要通过舞步来表达心情的时候不多。</p>
天和则不太习惯这种耍宝式的舞步，学得也不好，江子蹇倒是很喜欢，但关越身材好，乐感也强，反而是跳得最好的。</p>
紧接着，天岳也脱了西服外套，一步上去，打着响指，跳了起来，闻天衡跃上桌面，跟着众人节奏，开始跳舞。</p>
佟凯笑了起来，跟着上桌，巨大的长会议桌犹如舞台般，六个大男生开始跳踢踏舞。一首歌放完，佟凯道：“这跳给谁看？疯了！”</p>
闻天衡：“不知道！录像了吗？**！”</p>
闻天岳：“你自己也是**！”</p>
天和哭笑不得道：“不是庆祝的时候才跳吗？”</p>
佟凯：“庆祝的时候不是跳年度格莱美金曲《Who care》吗？”</p>
关越突然爆出一阵大笑，脚步不停，一旋身，天和怕他摔下去，关越那舞步却非常稳，落地，踩在木地板上，音乐停了，关越像在唱歌剧一般，自己唱道：“Who care！”</p>
佟凯打了个响指，跟着节奏，编了句歌词唱道：“I don’t care！”</p>
江子蹇扔了把束好的伞给关越，关越拿着它当手杖，给众人领舞，开始又唱又跳，天和已经快笑岔气了。闻天岳又开始唱道：“钱钱钱！我要钱！我要钱！”</p>
“没有钱，”关越的声音唱道，“寸步难行，但who care？”</p>
天和快要不行了，以前有次在伦敦逛街，和关越吵架，关越走着走着，突然在一个下水道井盖上跳了一段踢踏舞来哄他，当场把天和笑岔气了，而且这么一本正经地唱着胡编乱造的歌词，长腿叔叔跳踢踏舞还很帅！</p>
五分钟后，天和翻出录像，众人回到桌前。</p>
“那个……”关越咳了声，说，“把它删了。”</p>
录像上，Epeus的六名老板，在会议桌上跳踢踏舞，简直就像喝醉酒了一样。</p>
闻天衡坐立不安，侧过去朝天和说：“宝宝，把它删了，听到没有？”</p>
江子蹇看完以后说：“还……还是删了吧，灯都没开，录像里脸色好惨白。”</p>
闻天岳低声说：“朝他们一人收点封口费，再把录像删了。”</p>
天和欣赏完，备了个份，把它删了。闻天衡马上说：“你是不是备份了？”</p>
天和忙道：“没有，快看时间？”</p>
八点五十五，关越沉声道：“电话连线香港。”</p>
所有人打开电脑，离岸基金负责人传来声音：“关，准备就绪。”</p>
关越戴上平光眼镜，说：“开始吧。”</p>
闻天衡按下回车，四周期货市场数据投**，中央屏幕上是铜期货，两旁几十个窗口则是分析内容，“唰”一声仿佛进入了科幻电影中所描述的未来时代里。</p>
“普罗？”Andy说，“看来今天行情应该不错，我没有白来。”</p>
“是的。”关越礼貌地说，“您今天一定会赚个底朝天。”</p>
所有人笑得发抖，从前只有赔钱才说“赔个底朝天”，关越显然是故意揶揄他。</p>
Andy：“今天的交易呢，我准备试一下你的这些功能，顺便给我分析分析？”</p>
“是的。”戴着眼镜、端坐会议桌上的关越沉声朝麦里说，“在这个时候，我必须朝您提前说一声——”</p>
接着，关越示意闻天衡，闻天衡投出两个交易窗口，第一个是关越的离岸基金，第二个是Andy的洛马森基金，开始做比对。</p>
“恭喜发财。”</p>
关越认真而严肃地祝福了Andy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