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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杭的声音再一次打断了这样的双簧，汪荣火的眼睛又一次迁到他身上。</p>
「哦——此话何意？」</p>
许杭徐徐道来：「滴水观音原本是观赏之物，都督的庭院之中就种有不少，下毒的人只要常来都督府上，就地取材便可。」</p>
管家听着点了点头：「嗯，不错，庭院里确实是种了一些。」</p>
汪荣火哼了一声：「那岂不是查不出来？查不出来，呵！宁可错杀，不可错放！」</p>
众人又是抖了一抖。</p>
「都督别急，请看，」许杭将自己刚才沾过酒的手指伸出来，立在面前，两指指尖明显红肿，「滴水观音的毒沾到皮肤，不过片刻就会红肿瘙痒，都督只要让人看看谁的身上有这样的红肿，便知道谁是凶手。」</p>
其实直到这一刻，汪荣火才正眼看许杭。此人通体的气派，与他的药铺掌柜的身份倒是相得益彰。</p>
少年的眼神像雀鸟一样聪慧而冰冷，他仔仔细细地端详几眼，没有感受到半分杀气，这才把眼睛挪开。</p>
汪荣火半生经营，识人无数，总是在刀尖舔血，见着生人总有些草木皆兵、杯弓蛇影的担忧，只要有半分杀意或敌意，他就会全城戒备。</p>
至少现在，这个许杭，看起来很安全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