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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烨霖利索下床，披了一下外套，忙走到门边，顿了一下，回头看见许杭也已经跟着起了，动作比自己还快，已经在屏风后面换衣裳了，这才开了门。</p>
一边开一边还系扣子: 「什么事情十万火急的？是鬼子进村了？」</p>
他还有点闲心开玩笑。</p>
乔松一脸大汗，显然下了车就往里跑，他大喘着气，皱着眉道：「是都督，是都督出事了！」</p>
听到这两个字段烨霖就不悦：「他一天到晚就闲着惹事，你就是说他死了我也觉得不新鲜了。」</p>
乔松哎呦了一下，紧跟着就说：「司令，这回你可真说对了，他还真就是死了！」</p>
段烨霖手上一滑，一个扣子没系进去，瞬间抬头：「你再说一遍？」</p>
「今早我刚路过他门前，管家就冲出来跟我说，一早丫鬟进房就看见都督死在自己的床上！满屋子都是血，现在尸体还躺在那儿没人敢动，就等您去收拾呢！」</p>
老实说，汪荣火爱死不死段烨霖不关心，甚至他若是真死了，对段烨霖来说是件好事，可是死得如此突然，段烨霖心中五味杂陈，只觉得一片乌云罩顶。</p>
事出突然，必有蹊跷。</p>
「行，你先回小铜关，带人过去稳一下现场，别让流言蜚语在城里乱传，我马上到！」</p>
「是！」</p>
段烨霖转身回房，这回的动作显得急促多了，穿衣穿鞋的动作神速无比。许杭微微抬头，看着段烨霖，什么话也不说也不问。</p>
直到段烨霖收拾齐了，许杭才慢条斯理地泡着早茶：「看你这样，今儿是要在小铜关熬夜了。」</p>
「要不要去陪我？」段烨霖接过茶壶直接往嘴里灌一口。</p>
许杭皱眉，好像很不悦他这么糟蹋茶：「不去。」</p>
段烨霖放下茶壶：「我也就说说，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，少看的好，免得污了眼。」</p>
他急急切切地走了，连早饭也来不及吃，端早点进来的蝉衣与他擦身而过，放下餐盘：「呀，司令这么火急，难为今天小厨房还熬了鲍鱼粥呢！」</p>
许杭顾自端起粥喝起来，眉眼有些放松：「今天厨娘做得好，你去账房拿点银元奖给他们。再有，把柜子里新作的衣服熨一熨，一会儿我出门穿。」</p>
蝉衣喏了一身，然后用餐盘掩着嘴笑：「当家的今儿心情看起来是真好，可是有什么喜事？还是得了什么好事？」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