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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铜关的军属法医齐齐上阵，紧锣密鼓先把第一份初步的检查递交上来。法医陈生拿到报告就去见段烨霖。</p>
段烨霖翻了几页：「你说吧。」</p>
陈生道：「是汞中毒。」</p>
「汞？」</p>
陈生像个老研究员一样，说道：「尸体局部红肿、压痛、易流血。口腔粘膜棕红色，偶尔在发炎的齿龈上见到汞线。口舌粘膜肿胀及疡较为厉害，且经过初步化验，能确定死前有大量汞摄入。」</p>
「不是流血至死么？」</p>
「死因确实是失血过多。但是中毒也是事实。」</p>
袁野听了，翻了翻自己的笔记，跟着问：「这种毒有什么表现？」</p>
「汞中毒会发生肾坏死病变，神经方面表现为头昏、倦怠、嗜睡或兴奋，全身极度衰弱，重者陷入昏迷、休克而死。」</p>
「昏迷和休克…这就对了，」袁野做回忆状，「司令，我记得管家说，都督近来一直有些精神萎靡，应该是慢性中毒。再加上死前大量摄入的话，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都督毫无反击之力就被杀害。」</p>
「慢性中毒，府里的人也都没觉得异样么？」</p>
袁野把钢笔在手里转了转：「都督抽**，**伤肾伤肺，大约他们以为只是抽多了。」</p>
又或许，**本身也是激发毒药的一种催化物。</p>
段烨霖敲敲桌子，指了指门：「把门外的管家叫进来。」</p>
门一开，管家垂着头，很谦卑的模样顺进门来，给段烨霖鞠躬。</p>
「汪荣火最近吃的喝的用的，阮小蝶可有经手？」</p>
管家仔细想了一会儿：「都督这人谨慎，您也知道，即便是他再宠那女人，倒也从没太放心。虽然她偶尔会下厨，可是我总会派两个丫鬟全程盯着，绝无做手脚的可能。」</p>
段烨霖皱了皱眉头：「一次例外也没有？」</p>
「绝无！」管家信誓旦旦，「都督只会让她夹菜倒酒，煮茶点烟，凡是他看不见的也一定会让下人盯着，从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。再说了，那些东西，阮小蝶自己也吃，也没见哪里不对。」</p>
这就很有意思了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