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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絮絮叨叨絮絮叨叨,可袁野已经问出重点了:「昨夜?谁大半夜还来修首饰?」</p>
「就后面那条街,鹤鸣药堂的许大夫!」孙师傅也是个爱说闲话的,一开了话匣子,不用袁野问,也能滔滔不绝:「这许大夫的风骨着实不错啊,昨夜他来我这儿坐下以后,一直就坐在这儿等我,陪着我修完了才走。我呢是个慢性子,本以为他一定会等不耐烦,谁知道啊,他竟一句抱怨也无。喏,就坐你现在这位置。」</p>
「那,他是何时来何时走的?」</p>
孙师傅有点犯难:「来的时候只记得天黑了,我倒是没注意,走的时候是二更天吧。」</p>
二更天,也就是九点半左右。也就是说,许杭离开的时候,都督尸体都凉了,自然不会是他。</p>
袁野逼近一分:「从他坐下来,就没离开过?哪怕出去透个气?解个手?」</p>
孙师傅头也不抬:「没呢,人家一看就是个性子定的,我还怕他闷得慌,直说让他回去,我会隔天送到他府上,他还非是不肯让我麻烦呢,硬是耐心等着!」他说了一通,才觉着不对劲:「诶,先生您怎么关心这么多?」</p>
袁野收敛了一下神色:「哦,这许少爷是我朋友,昨日想请他喝酒,他说自己有事不来,所以今儿听你提起,我就问问,看看他是不是诓我来着。」</p>
「这样啊……来,好嘞,您看看满意不?」</p>
翻新的钢笔闪着银色的光泽,孙师傅的招牌果然名不虚传。袁野收了笔,很快就回了小铜关。</p>
今日的这一出,总算还是在管家心不甘情不愿中结束了。</p>
许杭前脚回到金燕堂,段烨霖后脚也就到了。</p>
他进门边脱外套边问:「你今天不打算同我解释一下?」</p>
蝉衣在门外端着茶本想进来,许杭对她摆了摆手,她见氛围有些不对,担忧了一下,只能端着茶又下去。</p>
「解释什么,该说的都说了,还是说你觉得袁野查得不仔细,想自己亲自查一查?」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