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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芍药怒放姿态，粉黄相间，正是钗葶抽碧股，粉蕊扑黄丝，果然比往年的要不错，许杭低下身子闻了闻：「贺州的气候，能开出这样的芍药，已经是难得了。」</p>
蝉衣把花盆摆在屋子里：「我是没见过比这更好的芍药了，当家的见过？」</p>
「蜀城的芍药，是最好的。一花两色，品类也多，有鹤落粉池、贵妃出浴、冰山献玉……花开满城的时候，比丹桂还香得多。」许杭如同陷入回忆一般，脸上浮起笑意。</p>
「被您说得我都心里痒死了，哪个时候定要亲眼去看看呢！」</p>
许杭眼神马上就寂寞下去：「看不到了…已经没有了。」</p>
蝉衣还没来得及问许杭为什么，就见段烨霖带着段战舟从外走来，就赶紧先布餐去了。</p>
段战舟连连打着哈欠，好似昨夜没睡好。</p>
段烨霖说他：「怎么，你莫不是认床？」</p>
「认床倒不至于…」段战舟擦了擦眼角，对许杭说，「你这房间的门是不是有问题啊？明明我昨晚都关好了，早上起来一看还是开的。」</p>
许杭古怪地看了他一眼：「你说的，是哪个房的门？」</p>
「什么哪个，不就你分给我那间么。」</p>
啪的一下，段烨霖拍了段战舟的后脑勺：「让你睡就不错了，挑三拣四的。」</p>
等他们二人去餐厅里用早点的时候，许杭预备先去药堂，路过正厅，就见丛林站在厅堂中央，看着那副浴火飞燕图出神。</p>
他高高的领子边缘还能看到皮肤上一点青紫的痕迹。</p>
听到脚步声，丛林转过身来。两个人对视了一眼，里头有很多说不清楚的意味。</p>
「你是自愿还是被迫？」许杭蓦然出声。</p>
听到许杭的问话，丛林勾着唇笑，给许杭行了一个礼。然后从怀里拿出用完了的那盒雪花膏放回许杭的手里，再行礼，擦身往外走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