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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希望和你恩怨相对，我也不相信这样你心里就会很舒服，许少棠，何必呢？」</p>
「那你就别做多余的事。」许杭偏到一边去。</p>
「可你也得告诉我什么是多余的事！四年了，你从来不说，喜欢也不说，讨厌也不说，只有当我触了你的逆鳞你才会像刺猬一样扎我满手的血！无论你经历了什么，过往多么残忍多么不堪入目，我都能接受，可是你不说，我能怎么办！」</p>
段烨霖从后槽牙里挤出这句话，一看就知道，他憋了多久。说完以后，他很明显地长长吐了一口闷气，眉宇也纾解了不少。</p>
他把头抵在许杭的额头上，压低声音：「如果我想查，你对我而言就是透明的。可我知道你不喜欢，这是你最大的忌讳。所以，我愿意等你亲口说。可是你，你不能一面什么都不告诉我，一面又责备我的无知，明白么？那我现在再问你，你愿意说么？」</p>
一开始说到会查的时候，许杭的十指紧紧抠了一下墙面，等段烨霖说完后一句，他才慢慢松开。</p>
大概是这番话，终于撬开了固执倔强的贝壳的一点点缝隙，许杭的语气也终于软了下来，他闭着眼睛，轻轻说：「段烨霖，你能不问吗？」</p>
他还是拒绝，还是没能接纳。段烨霖有些灰心和失望。</p>
地上的鱼丸已经凉透了，段烨霖踏着它走了。</p>
好一会儿之后，外头的药徒才战战兢兢进来瞅了一眼，试探地问：「当家的，您、您是和段司令拌了嘴不成？他走的时候那脸色黑的啊…….哎呀，这儿是怎么回事，我来收拾一下吧！」</p>
「不必了，我来收拾吧。」许杭摆摆手让他下去。</p>
他拿起地上的一块鱼丸，放在掌心里，最后握紧了拳头。</p>
当日回金燕堂，晚膳的桌上少了一副碗筷。</p>
段烨霖走了，离开贺州城出公差去了。许杭听蝉衣这么说的时候还怔愣了一下，才想起来，段烨霖和自己是说过的。</p>
不过四年来，不打招呼就走，还是头一次。</p>
他大约是真的生气了，许杭心想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