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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杭反问：「难道生气的不是你？」</p>
「好吧，是我、是我。」</p>
段烨霖牵起他的手便往车停的方向走，走了一点距离，许杭偷偷回头一看，似乎是丛林离得段战舟太近，又惹了他的厌烦，正被他狠狠责骂。</p>
后来车队出发的时候，丛林一个人被丢在火车站，段战舟不让他上车。</p>
滚滚灰尘之中，他垂下的额前碎发，挡住了他心事重重的眼神和深沉的脸。</p>
坐在车里的时候，段烨霖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香囊，不过放在手里，犹豫了很久也没有拿出来。许杭眼尖看见了，便说：「是给我的吧？」</p>
「是。」</p>
上次鱼丸的事情还让人心存芥蒂，段烨霖只怕这次又是重蹈覆辙。</p>
「香囊？」</p>
「是。是芍药花干做的。」段烨霖递出去给他，「上回你和蝉衣说的话，我听到了。我想你可能很怀念蜀城的芍药，所以我这次去特意找到了一处芍药园，这是最好的品相晒成的。你若是不喜欢，就找个不起眼的地方搁着……」</p>
他正说着，许杭就将那个香囊系在了衣襟上。因为那个香囊是白色缎绫福寿纹，不张扬也不俗气，很称他。</p>
就小小一个举动，让段烨霖心里似被温泉浸润过，连日来的疲惫也消失不见。他甚至顾不上前头司机还在，对着许杭的唇就吻了上去。</p>
怕许杭不悦，他不敢吻得太过分，也不敢吻得太深入，只是里外草草巡了两圈就出来，用手背擦掉水迹，又端正坐好。</p>
段烨霖又想到那个老同学说的另一番话了，小别胜新欢，果然不差。</p>
他只是希望，这‘新欢’的时间能久一点、再久一点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