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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杭了然于心,食指轻轻敲着桌面:「所以我才没有告诉段烨霖,你的羊皮已经遮不住了,留着你比去掉你更有用。」</p>
「呵呵…哈哈哈……」丛林听着听着笑出声来,自然不是愉悦的那种,而是心机深邃的笑法。</p>
他笑够了才抬起头来,「许少爷,你不告诉段司令,其实是出于私心吧?我知道,你是被他强抢回来的,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明白,你是个比我藏得还深的人。我对段家人出手是因为‘上头’的命令,可你……你想对段家人做什么?」</p>
「这个不用你管。」</p>
丛林歪着头,好整以暇:「当然用不着我管,可是我凭什么告诉你我的秘密?你大可以把我交出去,凭他小铜关有什么刑罚,我也不会说的。」</p>
许杭身子往前倾了一点儿:「你是个专业的杀手,严刑拷打对你当然无用,可是你想过没有,一旦你没了,你‘上面的人’就会派一批新的人来对付段家人。到那个时候,你要怎么保护段战舟呢?」</p>
这个道理其实丛林很懂,他刚才硬装的底气无非是想忽悠许杭,可是没想到许杭已经将他看穿。</p>
「你想知道什么?」</p>
「我说了,我只想知道你为谁效命。」</p>
「告诉你我能得到什么?」</p>
「出了这个药堂,今天的一切就当没发生过,我不会揭穿你也不会以此要挟你,今后大家要做什么各凭本事。」</p>
许杭说完就给自己泡茶,他一点也不担心丛林的回答,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,丛林没有拒绝他的理由。</p>
已经处于愠怒边缘的丛林猝不及防地一出手,爪子对着许杭的脖子就要使力,许杭只茗茶不动,薄唇轻轻一启:「用了我的药,还想杀我,不怕中毒而死吗?」</p>
四两拨千斤,黑手在三寸咽喉前堪堪停下,极为不甘。</p>
见他那么紧张,许杭眉眼一挑,宛如耍猴一般:「开个玩笑而已。」</p>
区区两句话,令丛林不战而败。这一番交锋是他输了先机,现在不得不屈居人下。</p>
讪讪收回手,垂头思索了很久,丛林的手掐着桌子边缘,良久抬头,牙缝里挤出三个字。</p>
「参谋长。」</p>